雖然沒有直接求饒命,但言下之意還是在商量著讓對方放了自己。
女隊醫不為所動,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直接從綁著他的大樹旁邊找了一塊兒清靜的空地席地而坐。
“喂,我跟你說話呢,”
對方的沉默讓雷雲青急了,使了使勁兒衝著女隊醫的方向拔高了聲音,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弄死了我對你們沒什麼好處,”
“現在放了我,我還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雷雲青的威脅像是起了一些作用,女隊醫看向了他,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跟她的神情一樣冷冰冰,
“你不要跟我商量,我說了不算,我隻是負責來看著你。”
雷雲青真是服了,不過看上去這個女人在他們的團隊裡也不像是地位很高的樣子。
女隊醫不再搭理他,自己坐著發呆,眼神總是空空洞洞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雷雲青又喊了對方幾聲,一直沒得到回應,實在是陷入絕望。
時間在煎熬的感覺中緩慢的流逝,雷雲青餓得前胸貼後背,喘氣都越來越虛弱。
鼻子似乎又聞到了鹵肉的香氣,因為饑餓,嗅覺對於這種食物的味道更加敏銳。
雷雲青放棄了說服女隊醫放走他,而是虛弱的表示,要是現在不想殺他的話,那就給他點吃的吧。
從女隊醫給他喝水的行為,這些人的意思應該不是想放任他被折磨死。
女隊醫果然沒有拒絕,摸遍了全身的口袋,找出一包鹹味的壓縮餅乾,撕開包裝袋遞到雷雲青麵前。
“就這?”
雷雲青愣了一愣,雖然壓縮餅乾所散發出的,穀物的香味也對他十分吸引。
但他確信,自己一直聞到的不是壓縮餅乾的味道。
“這你還不滿意?”
女隊醫誤解了他的意思。
“不,”
雷雲青啞著聲音解釋,
“你不是帶鹵味了?從剛才開始就有一股鹵肉的味道。”
“誰進山帶這種東西?”
女隊醫的嗅覺明顯比他要弱一些,或者說餓得不到位,不由在山林的泥土跟草葉味道中聞到什麼鹵味。
而且她說的也在理,進山下鬥的人隨身帶的食物肯定都要方便食用且飽腹感強的,誰這麼享受還帶點鹵味隨時吃?
帶這個,還不如多帶點方便麵調料包。
女隊醫正準備說雷雲青愛吃不吃,身體突然就僵住了,雷雲青看向他背後的眼神也是一愣。
“那怎麼了?餓了吃點鹵味不行?”
不清楚什麼時候湊到女隊醫背後的人笑嗬嗬地開口了。
背後那人在開口的同時把抵在她後腦的槍口也往前送了送,像是在彰顯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