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陳老板”
“是光叔啊,快請坐!”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老年人,弓腰駝背的走進長江車行,一看就是舊社會的典型勞作過度。
陳光良認識他,叫做王不光,是一位擦鞋匠。
“就不坐了,我來是想問問,聽說你這裡可以存錢,一年給三成利,是不是真的?”王不光帶著希冀的表情問道。
他的錢都放在隱蔽的地方,但實際上房子就那麼大,很容易被偷竊。
至於存銀行,這個時代的銀行可看不上這點小錢,窮人也沒有習慣存銀行。
陳光良和氣的說道:“自然是真的,一年三成利,到期馬上給。”
王不光有些謹慎的問道:“這錢是借的嘛?”
陳光良笑道:“光叔,我現在手下有九輛黃包車,每輛黃包車再加上牌照就值三百個大洋,九輛就是二千七百個大洋。儘管放心,這錢存我這裡,比存哪裡都安全。”
王不光這才舒展表情,說道:“我當然放心你我有三十個大洋放給你,都是我孩子準備結婚用的。”
他三十歲才有個兒子,這話說的是真心話,但也是在提醒陳光良。
“三十個大洋存我這裡,明年這個時候就有三十九個大洋可以拿,多了足足九個大洋你娃可能還有三年才結婚,明年、後年繼續放給我的話,等你娃結婚時,這筆錢怕是能有六十五個大洋,翻了一倍不止呢!”
“天啦,這麼多我這就回去準備給你拿錢。”
當天,前來諮詢的人絡繹不絕,而且儘數被陳光良給‘忽悠’到。
整個番瓜弄的社會閒散資金,源源不斷的朝著陳光良手中湧來。
“聽說了沒有,陳光良在借錢,許諾一年給三成利,按時償還,絕不拖欠!”
“就是那個拉黃包車的陳光良?”
“什麼拉黃包車的,人家現在是老板,手裡有九輛黃包車,連牌照價值三千個大洋呢!”
“這麼厲害那把錢借給他,很保險啊!”
“可不是嘛,我已經借給他二十大洋,說是一年後就給我二十六個大洋。賺六個大洋,差不多半個月薪水,總比沒有利息的好。”
人傳人的跡象,十分的明顯。
當然這次集資成功,多虧陳光良最近的‘威名’。
長江車行的基地,經過半個月的建設,基本已經完工。
主體設施就兩間房子,以及一個大圍欄。
不過人力車夫們閒不下來,經常來這裡找點事情做,例如弄個桌椅什麼的。
甚至還有人力車夫想在這裡賭錢,但立刻遭到陳光良的阻止,這裡隻允許娛樂;可以打牌,但不能賭錢,賭花生都可以。
而這幾天,前來‘存錢’的人絡繹不絕,周興高帶人做起‘向導’和‘保鏢’。
當然陳光良的身手,在這一代也算有點小名氣,所以倒沒有宵小敢窺覬。
更何況,陳光良每天都會把錢存入銀行,並不會放多少在長江車行。
“李先生”
“嗯周哥,你們的動作很快嘛,這裡已經差不多搞好了!”
“都是大家齊心協力”
“嗯,不過你組織能力也不錯。”
“您過獎了”
李超下班後,來到長江車行的基地,雖然番瓜弄這片臭烘烘的,但他現在一周也會來兩三次。
畢竟長江車行的生意,已經超過他的工作收入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