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車行一個月盈利近三百大洋,李超所占的權益約三成,那就是足足九十個大洋,已經遠遠超過他的收入和其它外快。
故此,李超已經將長江車行視為自己的重要事業,並傾儘全力幫助其發展。
“李兄,你來得正好,我有事給你談周哥,你去讓秀英多準備一雙筷子。”
“好的,陳先生”
在辦公室裡落座後,陳光良才說道:“李兄,我最近在這片區域搞集資,以三成利向番瓜弄的街坊鄰居借錢,收獲不少。所以,很快又要發起新的一輪招股擴張。你這邊,要不要去想想辦法,也借一些錢來入股,不然我就隻能給你c項目的半成乾股。”
哪怕李超不投錢,陳光良也承諾給他半成乾股,可見李超的重要性。
李超雖然不是交通科的主管人員,但他們同事也會幫襯,上司也會照顧,這就是他的人脈關係網。
好比‘江北大亨’顧竹軒的發家史一樣,他曾經在巡捕房做過,所以他後來辭職開車行,那些巡捕就會給他方便。
同理,李超所在的交通科,權利更大。
李超頓時很受感動,‘乾股半成’是陳光良認可他的證明,不過他不是那種人。
“我明天就開始籌錢,百大洋應該不是問題。”
“好,那到時候我們再合計合計!”
陳光良知道,要抓緊時機,否則後麵就很難發展。
更不要說,整個租界的不到一萬個牌照,交通科最多也就百來個的‘小金庫’,而李超能替長江車行拿下的,怕是不會超過100。
所以當長江車行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就隻能在市場上拿牌照,亦或者停止發展。
不過陳光良認為,一輛黃包車的牌照,它的升值潛力在六百大洋左右(實際在1932年高達750)。
所以,有時候購買牌照也是一種生意,可以進行炒賣。
不一會,李超便在長江車行一起吃飯,楊秀英燒的飯菜,還是非常乾淨可口的。
隻是這四周的環境,多少令人倒胃口,哪怕是陳光良,也不過是‘沒辦法’而已。
畢竟,去哪裡能找到這麼便宜租金、這麼寬闊的基地?
三天後。
在長江車行的基地裡,舉行了‘c項目’招股大會。
前來參加的人力車夫足足四十多人,都是通過介紹來的。
此時的長江車行,也算是車夫圈子裡的小有名氣,主要是因為這家車行允許‘車夫’入股,所以羨慕死一些拉黃包車的。
所以,此次招股令一發,大家便紛紛前來參加。
目前,陳光良通過‘吸納社會閒散資金’,僅五六天時間,自身便獲得足足1000大洋的資金,基本上是在番瓜弄‘一網打儘’了閒散資金。
另外,李超也通過像親朋好友、同事等借錢,獲得500大洋的資金,畢竟他本身就出自一個中產階級。
所以這一輪的‘招股’規模是2400大洋(總計),使用方案是:購入8張正規牌照,購入12輛黃包車。
照例是一番亢奮的演講,帶動所有人的情緒。
“前麵兩輪的參股人,他們已經獲得很大的回報。舉個例子,第一批投資三十大洋的,他們現在已經得到至少6個大洋的回報。”
掌聲雷動,這個例子是事實,大家也聽人說過一些。
陳光良繼續調動大家的情緒:“大家想一想,當你拉著黃包車,栽著客人,小跑在租界的馬路上。這個時候,你不再隻是給人打工的‘赤佬’、‘小赤佬’,而是這輛黃包車的股東之一。你不再是給人打工,而是在給自己打工,你們高興嗎?”
“高興!”
“高興!”
現場聲音高昂,惹得四周的居民紛紛朝這個方向望去。
最終的招股金額,再次超出預算,陳光良很乾脆的將一些出資少的,踢出去;再將參股的人力車夫數量,控製在36人。
這樣一來,正好夠12輛車的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