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個大洋,就關了人家一個多小時,他還好意思向我要尾款!”王承運憤憤的坐在客廳,朝著唐誌清說道。
按照他的想法,等陳光良被關進去後,他立即派人在番瓜弄挑撥離間,然後造成大家找長江車行還錢的效應。
這樣一來,剛剛成立不久的長江車行,勢必會兵敗如山倒。
可結果呢,就一個多小時,再加上路上的時間,也不過兩小時,番瓜弄的人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
唐誌清說道:“高探長講,我們也沒有說出全部實情,人家不僅有一個大學教授在現場采風,還有交通科的人做合夥人。反正事情他已經是辦到了,至於送不送尾款讓我們自己決定。”
這話,很明顯已經是在威脅了!
高探長如此貪財,又豈有不拿尾款的道理。
王承運氣得直咬牙,他覺得高探長就是在不認真辦事,大學教授和交通科職員又如何,又不是多大的靠山,而且就關那麼兩三天,有什麼難的!
“給他,狗東西!”
雖然不想付尾款,但高探長好歹也是個巡捕小頭頭,雖然不至於怕他,但也是不想得罪。
隻是這付了兩百大洋,結果事情也沒有辦成,這多少讓人不爽。
接著,王承運又在腦海裡思索陰人的辦法。
事到如今,他已經試過‘暗地偷車’、‘上門打砸’、‘勾結巡捕’等收拾人的手段,但無疑都沒有成功。
“你去找幾個巡警,讓他們盯著那些跟了長江車行的車夫勒索!”
唐誌清感覺自己的老板已經黔驢技窮,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
畢竟,巡警雖然有勒索車夫的習慣,但馬路上那麼多車夫,人家長江車行的車夫又沒有寫在臉上。
“老板,人家怕是也不認識?”
“你們不好帶人去幫忙啊,天天在家吃白飯,都不要做事嗎?”
唐誌清頓時麵紅耳赤,感覺王承運實在侮辱人。
“我帶人去做”
最後還是不得不低頭,生活不易。
堂堂一個打手,如今居然要去街上站崗,做些雞鳴狗盜之事。
憋屈!
經曆過去巡捕房走一遭後,陳光良果斷將何向東、周興高安排在長江車行做管理。
何向東暫時跟著學財務,abc三個項目獨立算賬、商品進貨和銷售的賬務等,這些都需要耐心的計算。一開始,陳光良也會做一份賬單,何向東隻是算‘實習’,並會得到陳光良的傳授知識。
周興高主要負責看守長江車行,收取租金,管理車夫等工作。21輛黃包車的每日租金就要收63次,車夫們來基地休息也是需要規範的,避免打架鬥毆、賭錢等,周興高上次打架後有威信,自然很適合這份工作。
這樣一來,陳光良可以逐漸像一個真正的‘總經理’,把精力更多的放在製定規則、擴大規模等精力上。
在加上如今長江車行的月利潤,已經可以達到700大洋以上(租金630,商品90左右),所以陳光良乾脆領15大洋的薪水,何向東、周興高暫且領12大洋的薪水。
“老板,高師傅講,今天有巡警向他勒索錢財,他損失三毛的收入。”
周興高帶著一名人力車夫‘高師傅’走進來。
高師傅連忙補充道:“老板,要是一般的情況,我也就忍忍算了。但今天不一樣,好像是有王氏車行的人在給巡警指揮,感覺是在盯著我們宰。”
陰魂不散啊!
陳光良起身,站立起來,隨後來到高師傅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