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府上主事的人在嗎?”
“在在,侯爺這是怎麼了?”
“哼,怎麼了?你們鎮國將軍府做了虧心事,不就等著我上門來理論嗎?”
海伯侯怒意衝衝,說話自然不留情麵。
門口的小廝什麼也不知道,隻能陪笑著把人往裡頭引,反而是二公子海渝一邊走,一邊湊到父親身邊就勸慰說道。
“父親要問話也低聲些,此事事關妹妹的聲譽,我們既然還沒得消息,說明喬家也沒有大肆聲張,彆毀在我們手裡,那才是麻煩。”
海伯侯氣惱歸氣惱,這點腦子還是有的。
所以壓住氣憤後,對前來接他們的管家就說匆匆前來拜訪是送藥。
喬家上下對於老太太那叫一個敬重,否則也不會為了迷信之談走到要退親的地步了,因此聽到了海伯侯的來意,快著就迎進內堂。
喬老將軍,喬大將軍皆在邊關鎮守,府內就是喬大夫人當家作主,上孝祖母,下教子女,還要替小叔子操辦婚事。
因此可以說是長嫂如母,撐起了一個家。
看到她神色疲憊卻又迸發希望的樣子,海伯侯縱有千萬句要罵出口的話,此刻也不能說了,隨後就遞了藥丸過去。
“這是薛神醫留下的回魂丹,你給老太太用一粒,應該會無事的。”
薛神醫早已駕鶴西去,所以他的東西世間難尋。
難為海伯侯竟然能拿出來替他們救人,那喬大夫人當即對著海伯侯就行禮說道。
“伯父厚恩,我鎮國將軍府上下必銘記在心,他日若有可差遣之處,隻要不違背仁義道德,國治禮法,我等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武將人家的媳婦,說話的底氣也硬。
海伯侯聽了心裡舒坦不少,這樣好的人家,外甥女就是嫁過來了他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可偏偏就是遭小人攛掇,差點壞事。
於是麵色一拉,又問了一句。
“喬二那小子呢?”
“去城外道觀給祖母求藥,還未回來呢,伯父有事嗎?”
“哼,我瞧他是老子不在家中,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我外甥女哪裡不好,竟讓他聽信讒言佞語,要退了這門親事,如今外頭傳得沸沸揚揚,我夫人也差嬤嬤去看過了,病得厲害著呢,怎麼?瞧不上我海家這門親了?”
一番話說的甚重。
喬大夫人聽了麵色也有些難看,她出身孔家,麵容僅占了個清秀,但多年養尊處優,管事理家下來,渾然天成一股不怒自威。
今日這些事情,她也是頭一回聽說。
難怪小叔子最近似乎有意無意的躲著她,估計就是為了這事。
“海伯父肚量大,縱使知道那小子好心辦壞事也並未因此用藥拿捏我們,這份情我記下了,等他回來一定讓他上門去負荊請罪!海姑姑定下的親事,我們喬家絕不會退!這一點,我以鎮國將軍府的名義做保,您放心就是。”
喬大夫人素來辦事嚴謹,她的話一口唾沫就是一個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