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她,總是在受欺負的時候不斷內省,覺得自己很差勁。
可現在,重生一回她明白了,當惡意襲來的時候,她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並且給出強有力的反擊,叫對方知道自己可不是軟柿子!
收了臉上的笑,何令頤對著郭夫人行了個禮。
怎麼說她現在也是寄住在侍郎府的,對於這位當家夫人,自然是要多些“尊敬”。
“郭夫人好。”
“何小姐不必多禮,當這兒是自己家就是。”
她一貫是會做好人的,否則也不會讓何令頤在侍郎府裡住那麼久,無非就是要借這機會與南州大儒拉近些關係罷了。
何老先生早就不收弟子了,最後一位關門弟子聽說是王族中人。
所以,她們區區侍郎府如何能放的在眼裡?
可為著兒子的前程,她必須想法子,若是有了這照顧的情誼,日後便是開口,也好多點底氣。
於是看向何令頤的表情,倒是多了幾分真心。
可惜,旁邊的池歸瑩卻對她多有防備,同樣明媚的臉上卻泛著些忌憚的神色,即便是容貌姣好,此刻看上去也顯得局促不少。
金繡娘這樣的場麵見多了,於是對著突然到來的三人行禮問安。
池歸瑩旁的本事未體現,但這湊熱鬨又慣愛裝無知的樣子,倒是信手拈來,拿起金繡娘送來的布料就露出羨慕不已的表情。
“大姐姐做衣裳呢,真好,日前母親也說要給我們姐弟三人做幾身,可就是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兒正好,金繡娘也在,就勞煩你給我和阿弟量量身子,也做上幾身吧,阿弟又長高了不少,料子彆不舍得用,要輕薄又透氣的,男孩子騎馬射箭的總是汗淋淋,捂出病來可不好。”
動作之行雲流水,吩咐之鎮定自若,真是叫人看了不得不佩服。
這種事情,從前她們母子三人可沒少乾。
繡娘入樂升院,自然是走公中賬目付錢,可若是入的似錦院,那走的就是池歸晚的私賬,這麼多年了,每每一到要做衣裳的時候,這些人就趕都趕不走。
以往池歸晚還覺得不就是幾套衣裳嗎,直接給弟弟妹妹做了就是。
可現在,她才不慣這些人的毛病。
看了一眼金繡娘準備量衣的動作就帶著幾分涼薄的說道。
“不巧,這回的衣裳不能給二妹妹和阿弟做了。”
“什麼意思?”
池歸瑩滿臉疑惑,她還等著新的夏衣去參加聚會呢,這寧安繡坊的衣裳一件也是百餘兩銀子才能做得出來,這些年要不是占了大姐姐的便宜,她們可做不起。
怎麼說不做就不做了呢?
結果就聽池歸晚淡定的解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