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看到孟枕月有理有據地分析,她心下是有所改觀的,或許真是誤會了她。
可最後竟這麼個結果?
她就說知梔都親口說孟枕月推了她,怎會有錯。
她不求孟枕月能多好,隻求她能有些教養。
侯夫人正要下令拿出家法,將孟枕月打上幾手板長長記性。
一旁正在讓大夫固定手的趙知梔開了口。
她疼得虛弱,小聲道,“當時我好像還感覺到後背被人推了一掌。”
她適才隻顧著護自己的丫鬟,在被大夫複位手疼得一激靈時,才想起被推那一掌,力道也很大。
看來這位姐姐果真恨極了她。
趙知梔這話一說,侯夫人滿腔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做了錯事還滿口謊言,到處攀咬,她怎麼會有如此心性不正的女兒!
她重重一拍案幾。
“來人,趕出去,給我趕出去!”
“去同侯爺說一定是弄錯了!我們侯府怎會有這樣的血脈!”
“母親切莫衝動。”趙銜之急忙出聲。
他邊給侯夫人遞茶盞邊道,“我們該細細查此事才是,若二位妹妹因此有隔閡,那背後之人這便得了逞還逃之夭夭!”
趙銜之看事態似乎又回到正軌。
但有了意外,他不能輕舉妄動,來日還長。
侯夫人聽到兒子的委婉勸話,壓了又壓心中的怒火,冷哼一聲,“這事還能如何?也就你會信!”
隨後才接過茶呷了一口,這算是允了趙銜之的話。
趙銜之看侯夫人應了,便轉向孟枕月,同她指了自己另一位貼身小廝,溫聲道:
“妹妹,北冽是大哥的得力小廝,你可同他說說當時的情況,讓他查這事。”
趙銜之是有意找個替死鬼,趕快結束今日之事,好查查吳德那為何出了差錯。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多謝大哥。”孟枕月嘴上答應,卻似笑非笑看向玉團,問道:
“你說才剛什麼珠給你蜂蠟,製作口脂?”
玉團有些不滿孟枕月把人稱為豬,但也隻能是心下不滿,嘴上還得乖乖答話,“是。”
侯夫人和趙知梔不解看著孟枕月。
而趙銜之已經想到其中關竅,心下猛地一驚!
隻見孟枕月輕笑一聲,說道,“你的主子受傷了,你第一時間不想著怎麼讓主子好受些,竟想著做一時不缺的口脂?”
玉團登時呆愣住了。
片刻後,她滿眼震驚看向站在趙知梔身旁的驪珠,“驪珠姐姐,你陷害我?”
玉團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你和吳德有婚約,又同時有蜂蠟!你們是一夥的!”
說著越發不解地問,“可你們為何陷害小姐,又嫁禍我?!”
趙知梔聽著滿臉的詫異扭頭看向驪珠。
驪珠撲通下跪,“小姐,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啊,奴婢有何理由要害小姐?這是在挑撥我們啊小姐!”
“我記得你,當時就是你在你家小姐身旁。”不等趙知梔說話,孟枕月語氣平淡開口,下巴往吳德抬了抬,“你是主謀還是他是主謀?”
說著,她看向趙銜之,一副認真詢問的樣子,“承武侯府武將出身,想必不缺審問人的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