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細想,孟枕月又讓自己的丫鬟把買陶瓷娃娃的奇怪之處說了一遍。
丫鬟說完,孟枕月緊跟其後,“剛剛還有一個吵鬨的下人,在母親暈倒時闖進來,說什麼要帶母親到外邊去。”
暗中把繡帕攥得越發緊的侯夫人聽到這,便已確定是兒子做的!
她腦子思緒紛亂,但冒出第一個念頭就是得保住兒子!
否則……否則隻會加深枕月和兒子的矛盾!
孟枕月看著侯夫人的反應,示意將人帶進來,之後帶著怒意理智分析似的道,“所以這賊人不想傷害母親,隻是衝著我來的!怪我連累了母親。”
“賊人在哪!”侯夫人眼看孟枕月的懷疑對象越發縮小範圍,她得親自審問!
侯夫人話音才落嘴上喊著冤枉的夏流就被帶進來了。
“夫人三思,奴婢是冤枉的,定是有人用大公子的東西誣陷大公子!”夏流喊道。
侯夫人聽著竟也有些信了這話,正思忖著,就聽得在旁的孟枕月聲色俱厲地質問:
“原來是你!還沒說什麼東西什麼事呢,方才是看你行為不似侯府下人那般規矩才罰的你。”
“此刻你脫口而出就是這些話,是何意?”
夏流暗自咬牙,若不是滿紙拖著她,她能一時心急用了下策嗎。
她正要辯解,得了孟枕月示意的雲霞又站出來道,“稟夫人,陶瓷娃娃原本是小姐叫奴婢去擺的,但還是此人非堅持要擺在羅漢床旁。”
事情緣故適才滿紙已經同她說了,她此刻還是一陣後怕,幸虧小姐和滿紙細心。
夏流聽著雲霞的話又是一驚,這也是破綻嗎,明明她的由頭很合理。
侯夫人看著種種事都往夏流去,而夏流麵上也流露恐慌,便以為是無話可說了。
趕在她說出什麼前,侯夫人朝明媽媽做了個手勢,而後道,“明媽媽,拖下去打五板子,再不說實話再加十板子!”
孟枕月瞥到了侯夫人的舉動,心下歡喜,繼而眼帶狠厲看向被拖出去的夏流。
想著自家主子得計劃天衣無縫自己不會死?可惜還是要死了。
果然,過了好一會,明媽媽麵帶遺憾進來,先看了侯夫人一眼,而後才道:
“稟夫人,那丫頭骨頭硬得很,死了也沒說出背後之人。”
侯夫人聽著安了心,便想著先回院。
“這事雖沒查出什麼,但你也彆太擔心,娘親會讓你父親繼續查,娘親就先回……”
侯夫人說著便要讓人扶她起身,卻見孟枕月顫聲喊她,“母親。”
侯夫人心也跟著顫了顫,她也是為著她好才……才如此了結此事,“你說。”
孟枕月看侯夫人眼睛不敢與她對視,飄忽向彆處,便知這時侯夫人已經心虛到極點。
孟枕月趁熱打鐵,麵色堅決中透著恨意道:
“月華院的下人女兒實在不敢再用,有雲霞和滿紙即可,餘的母親都帶走吧。”
侯夫人一驚,“這怎麼行。”
隨後又想,也是,才回府下人一個個的都出問題,自然不敢再用。
銜之,確實有些不像話,她該去敲打敲打才是。
想著,侯夫人保證道,“莫怕,今後不會再有這事。”
“女兒怕極了,寢食難安。”孟枕月見此暗中咬了咬舌頭,讓眼睛蒙上一層水光。
“行行,母親給你再換一批來。”侯夫人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