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把今日的事和覺得是趙銜之所做的手腳說了出來。
但因為覺得無關,侯夫人把孟枕月要換下人的事略過。
隻見兒子臉上並無被揭穿的惶恐。
而是一副深思,過了好一會還反問她,“這麼巧?母親就去了妹妹的院子,還待這麼長的時間?這麼劇毒母親如今還能來佛堂?”
“你是說——”侯夫人驚愕,腦子一熱。
趙銜之用另外一種說法肯定了侯夫人一時腦熱產生的想法。
他道,“母親,妹妹腦子不笨,我傷害她在先,如今她反擊我是對的,隻是千不該萬不該牽連了母親。”
眼看侯夫人聽後情緒很激動,一副要把孟枕月叫來質問的架勢。
趙銜之話裡還帶著些氣,又道,“母親,且等等吧,妹妹這回不成定還有下回,要是真有下回,母親再信兒子的話。”
侯夫人心下是信了,但看著自己把兒子氣成這樣,也就順著他的話。
她心情惆悵地來,回時還多了些懊悔,她怎能不信兒子呢。
在侯夫人走後,趙銜之麵上毫無波動,手上的木魚槌卻被他生生擰斷了。
“北冽。”他輕啟唇瓣,醇厚的聲線在空曠的佛堂裡回蕩,莫名瘮人。
北冽忙從窗外躍進,低下頭抱拳稟報:
“公子,適才下人來報,是夏流提議擺放那陶瓷娃娃時露出的破綻。”
“孟枕月是我克星,還是你們拿著我的銀子卻玩忽職守?!”趙銜之暴怒起來,一把掀翻桌,使得屋內一陣哐哐當當響。
北冽再不敢說息怒,隻把頭低得更低,恨不得嵌入地裡。
好半晌,隻有燭火劈啪聲的佛堂裡才再次響起趙銜之的聲音,“趙知梔那兒如何做,不需再吩咐了吧?”
“公子放心,底下人知道計劃有變,定會及時改動。”北冽道。
“你倒是會撇清。”趙銜之輕笑一聲,“何必這麼緊張,夏流那批該賞該殺都由你了。”
“是。”北冽抱拳應下。
公子的計劃成了都賞,敗了,誰出的問題公子會讓之比死還難受,死了還不得安生,而沒出問題的還是得賞。
因此公子收服了許多人。
花溪院。
“白玉蟬,你看看,這好嗎?”
坐在桌案後的趙知梔捧著手上的作品,滿懷期待問一旁侍立的貼身丫鬟。
“小姐都雕刻一早了,這當然好,奴婢看個個都好,這回的能送出手了。”白玉蟬看著趙知梔拿著的玉露團,一臉的崇拜。
“數你嘴甜!”趙知梔揉了揉手腕,嬌嗔說著。
這時一小丫鬟進來道,“小姐,適才底下人傳話過來說大小姐得閒了。”
趙知梔滿眼的驚喜,忙問,“乳酪都凍好了嗎?準備準備我們去姐姐院裡。”
原本她是打算在姐姐回府時便去找姐姐的,卻被告知姐姐在學規矩不得閒。
她隻好想著要不自己來,誰知在最後一刻姐姐就有空了!
想著,她不忘鄭重囑咐,“記得帶上古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