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柔此地無銀地將信背到了身後。心,狂跳不止。
秋月嘿嘿地笑著,
“放心小姐,我什麼都沒看到、沒看到。”
伴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秋月離開了。
房間裡又剩了沈玉柔一個人。
她將信紙重新展開。慢慢品味著上麵所寫的每一個字。身心都像浸在了蜜罐裡。
這一晚,沈玉柔是捧著信入睡的。
這一晚,沈玉柔夢到了她與夫君謝知安。
喜帳晃動,紅燭搖曳。
她隨著夫君的節奏,一點一點被帶上了雲端。
忽地,驚雷乍起,燭光驟滅。
身上的人也不再溫柔。
沈玉柔承受不住,顫著聲音求饒,“夫、夫君,慢……且、慢些!”
黑暗中,身上的人似乎是沒有聽到她的祈求,更加蠻橫了。
沈玉柔推了推他,“夫君?”
“誰是你夫君?”
陰沉的嗓音,與謝知安的溫柔迥然不同。
沈玉柔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掙紮著就要起身。
“你是誰,快放開我!”
那人輕而易舉地將她重新壓了下去。
“彆動!給!我!”
霸道蠻橫,不容拒絕。
粗糲的掌滑向胡亂扭弄的腰間,撫摸、揉捏。
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那劈身的劇痛再次襲來。
沈玉柔認出來了。身上之人,竟是那強奪了她身子的狂妄賊人!
羞憤與怒火一齊翻湧。
沈玉柔揮舞起手腳,拚了全身的力氣捶打向身上的人。
然而,身上的巨山未挪分毫,反而越來越重。
沈玉柔被壓得喘不過氣,終是哭出聲來。
“快放開我,放開我!”
“求你!”
“好疼!”
“放了我吧!”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快醒醒,醒醒。”
秋月一進門就聽到了沈玉柔的哭喊聲。她輕拍著沈玉柔,希望能把她從夢魘中叫醒。
沈玉柔在夢中聽到了秋月的輕喚。那輕喚像是一道光,指引著他,把她從那噩夢裡拽了出來。
沁著淚的眼睫緩緩睜開。沈玉柔盯著床頂的帳幔,久久未能回神。
麵上,冰涼一片。沈玉柔抬手摸了一把,全都是淚。
“小姐,你怎麼了?彆嚇我啊!”
沈玉柔這才看到坐在床邊的秋月。
她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沒事,做了個夢而已。”
秋月吐了口氣,為沈玉柔遞上了一方溫熱的帕子。
“怎樣的夢?竟哭成這樣,快擦一擦吧,一會兒眼睛該腫了。”
沈玉柔接過帕子。蓋在眼上。緩了好一陣兒。
剛剛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她的身體到現在仍在微微發抖。
但好在它隻是一個夢,一切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