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了時間出膠圈教學貼。
實卡更是送給了江禾逸。
“今晚呢,能來嗎?”
“不清楚。”
“需要占用清醒時間的娛樂項目我就暫時不說了,”江禾逸深呼吸,剛下去的火氣又冒上來了,“睡著了也要管嗎?”
鐘澤墨沉默了下去。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麵對陌生人,江禾逸可以十分輕鬆地執行這段話,可對麵是自己的朋友……
“這兩年,你開心嗎?”
鐘澤墨還是沉默。
江禾逸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出門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橘子汽水遞給他。
“橘子茶請你喝的。”
“還有這頓飯,是薯條跟獄卒哥湊錢的。”
“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今晚我們會繼續攻略地下神殿。”江禾逸說,“大家都在等你。”
江禾逸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覺得,以前你可比現在精彩多了。”
……
……
鑰匙插入鎖孔,扭動。
“我回來了。”
沒有聲音回應鐘澤墨,大廳桌麵上隨意地擺放著幾個外賣盒子。
他收拾乾淨桌麵,循著聲音來到臥室。
杜靜雯眼角微微挑起,落在鐘澤墨身上的視線迅速移回了手機屏幕,帶著藍牙耳機的她淡淡地開口。
“和朋友聊完了?”
房間很亂,昨晚吵架時被胡亂扔出的床頭小擺件與枕頭都在地上,至今仍未打掃。
電腦桌的顯示屏被一個枕頭砸歪,倚著牆,才艱難維持著不倒。
鐘澤墨一言不發地打掃著,許久,他說:“下次,給我的朋友一點尊重。”
戴著耳機,杜靜雯沒有聽清。
“你說什麼?”
“我說,下次給我的朋友一點尊重。”
杜靜雯摘下耳機瞬間,鐘澤墨的聲音傳來。
很刺耳。
杜靜雯姣好的臉蛋突然擰著一抹厲色:“我怎麼不尊重了,剛才我沒給你麵子嗎?”
“說到底,他是你的什麼朋友,你沒有這樣一個同事吧,所以又和你的那些愛好有關?”
鐘澤墨不說話,把她散亂的衣服拾掇回被新衣服填得滿滿當當的衣櫃。
“不說話,被說中了?”
收拾完爛攤子,鐘澤墨請求道:“把遊戲環、手表,給我。”
杜靜雯的臉瞬間陰沉下去。
“我昨晚說了什麼,你答應了我什麼,這麼快就忘了嗎!”
她叫了起來:“你以前的上進心去哪了,非得玩嗎!”
想起剛剛和江禾逸吃飯時的種種,鐘澤墨深呼吸:“我睡覺時,也要上進嗎?”
“鐘澤墨!”
這一刻,杜靜雯臉上的表情堪比求生係列的女巫。
聲音,也是那麼相似。
“我懂了,你果然是在遊戲裡和彆的人勾勾搭搭了,對不對!”
每一句都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
鐘澤墨空前的疲憊,他不想解釋了。
連張嘴都不想。
他不知道,相識相知多年的青梅在與自己邁入婚姻殿堂後,為何變成了這樣。
杜靜雯仍在要求鐘澤墨給一個說法,聲嘶力竭的哭喊轟炸著他的耳膜。
他還能給什麼說法?
能給的一切都給了,平日裡也遷就著她的小情緒,隻為維護這段曾經溫暖的感情。
他的遷就得到的不是和平,而是愈發得寸進尺的侵略。
鐘澤墨手機要被查,電腦聊天要被查,若不是群星之證出現,他已沒有屬於自己的喘息之地。
好不容易在群星裡找到了曾經的朋友,歡聲笑語地暢遊異世界,享受著平日裡難得的歡愉……
現在,就連群星這片避難的樂土也要被奪走嗎?
“她或許不是討厭你玩遊戲,隻是討厭你脫離控製。”
這是獄卒哥私聊的話。
回想起往昔種種,聆聽著耳邊的控訴……
“離婚吧。”
杜靜雯沒有聽清。
鐘澤墨站了起來,在家裡總是小心翼翼的他此刻眼神裡再無往日的溫柔與卑微。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回想起兩年間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他滿心苦楚。
已無往日意氣風發模樣的他長籲一口氣,重重地咬字。
“離,婚。”
熟知妻子的性格,說罷,他就推開杜靜雯,打開書桌,拿走了屬於自己的遊戲設備、手機,以及,工資卡。
做出決定瞬間,往後的路,就已經在鐘澤墨腦海裡浮現。
不是試探,不是討價還價,沒有猶豫,也不會後悔。
他隻是在告知對方自己的決定。
“你果然是在遊戲裡出軌了!”
“你敢走,以後就彆想回來!”
“嘭~~”
大門怦然關閉,隔絕了內外。
倚在大門上,鐘澤墨重獲安寧。
兩年了,他從未感覺身子如此輕快。
鐘澤墨打開五人小群。
“能上線,今晚繼續攻略。”
“另外,我要離婚了。”
“改天來澄寧,我請你們吃飯。”
除了橘子茶打出了一連串的問號,其他人似乎對這件事的發生都做好了準備。
倒不如說,他們覺得,事到如今才走到這一步,已經是鐘澤墨性格太好了。
獄卒哥發送海豹拍地的表情:“土豆請你吃了什麼,居然能有破除迷障的功效。”
“粵菜。”
一段語音突然蹦出。
“丟,硬係唔正宗啦,嚟我呢,我帶你食。”(丟,絕對不正宗,來我這,我帶你去吃。)
橘子茶人暈了。
“獄卒哥說什麼呢?”
原味薯條:“不知道,但我估計是嫌他們吃的不夠正宗。”
“你聽得懂?”
“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