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希望讓【王】來拯救不列顛,而是讓不列顛的民眾們,自己去拯救不列顛嗎?”
阿爾托莉雅思考了良久之後,這麼問向了布狄卡。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上個在法蘭西的特異點,法國才會不像是自己的國家一樣積重難返。
與聖女貞德並肩站在一起的一排排身影浮現在了阿爾托莉雅眼前。
也或許正是因為這樣,這個在羅馬的特異點,羅馬才會煥發出如此的生機。
堡壘內外與周圍密布的營帳也映入了阿爾托莉雅的眼簾。
說實話的話,這些隻能使用冷兵器的士兵們並不能在修複特異點的過程中起到什麼重要的作用。
但,他們自願出現在這裡本身這個事實,就足以證明這個名為羅馬的國家此時還不應該被覆滅。
至少在他們死前不應。
而這些士兵們到最後也定然能夠發揮出驚訝於所有人的力量。
要問原因的話,他們才是這個特異點真正的主人公。
布狄卡點頭肯定了阿爾托莉雅的話語,接著繼續說道:
“王的身份對於我來說,並沒有那麼的重要。真正讓我奮起反抗時的情感現在仔細回想起的話,並非是王的國家受到了侵犯,王的權威遭到了限製產生的情感。相反,決定我戰鬥的情感在那時隻有單純對羅馬的憤怒——————”
話說到這裡,布狄卡頓了頓,對阿爾托莉雅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當然,在實際出現在羅馬,見識到了羅馬的民眾之後,那份對羅馬的憤怒也轉變為了對暴徒的憤怒。羅馬的民眾們其實和不列顛的大家並沒有什麼區彆.......不列顛的大家也並非完美無缺的聖人,並非不會有暴徒在其中。”
甚至於就連暴徒,也許也有著自己的苦衷。
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純粹的惡人。
如果阿尼姆斯菲亞在此的話或許還能舉出一位不列顛的金發吸血鬼做例子。
不過那也終究隻是娛樂的創作罷了。
將人類所珍視的一切都視如糞土的惡人或許有著存在的可能性,但那可能性實屬微乎其微。
“所以布狄卡卿你現在才會幫助本應是自己最厭惡的羅馬嗎?”
“最厭惡嗎?......雖然算不上喜歡,但最近的一切都發生之後也算不上厭惡了。而且我們的敵人,不一樣也是羅馬嗎?”
布狄卡轉頭看向了阿爾托莉雅,說道:
“歸根結底,勝利的女王(我)並非是因為反抗羅馬才成為的勝利女王的。”
真正讓布狄卡成為勝利女王的因素,是她自己。
“【王】的身份固然重要,但自古至今的【王】不在少數。真正決定了你是一位怎樣的王的東西,恰恰是你拋棄【王】的身份之後所剩下的東西。”
第(1/3)頁
第(2/3)頁
她看著阿爾托莉雅完全變為漆黑的鎧甲與光芒反轉為黑暗的聖劍,嘴角輕輕拉起一絲弧度。
“雖然我也不能斷言現在的你相較於之前來說究竟哪個更好,但,有一點我可以確信,阿爾托莉雅——————”
布狄卡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放在了阿爾托莉雅·ater的肩上。
“無論結果如何,這樣的嘗試對你而言一定是有價值的。”
阿爾托莉雅不算短暫的一生當中從未有過此刻自布狄卡身上得到的體驗。
恐怕拋去王的身份後,布狄卡也依舊是一位慈愛的母親。
被梅林所撫養長大的她並沒有父母的陪伴。
雖然有著名義上的父親尤瑟王,但那位尤瑟王所儘到的父親職責恐怕還沒有梅林儘到的多。
現在看來,阿爾托莉雅抱有親情更多的對象,反而是那個以人類感情為食的夢魘梅林。
小時曾一度無法區分親情和愛慕間區彆的阿爾托莉雅還一度鬨出過向梅林表白這種令人哭笑不得的事件。
現在回憶起來,那才是真正屬於阿爾托莉雅的過去。
在拔出選王之劍後,阿爾托莉雅就變成了亞瑟,變為了那個遺忘自己將一切都獻給不列顛的騎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