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看著手中紙條上的消息,眼光亮了一下。
這消息是剛剛從洛陽傳來的。
內容不多,隻有幾個字。
但就是這幾個字,讓賈詡這位毒士的臉上都閃現出了一絲亮光。
“陛下把靠山王也派來了北疆,那麼這一來,解決鎮北軍的問題把握就更大了。”
賈詡看著紙條上的消息,心裡暗暗的想著。
要知道,靠山王可不是一般人,是三朝元老,是大周的兩大擎天之柱之一。
憑著靠山王在軍中的威望和影響力,等拿下了鎮北侯後,有靠山王出麵穩住鎮北軍應該不難。
本來,賈詡還在為這個問題有些犯難。
雖然,賈詡已經從內部撬開了鎮北侯府的這個鐵桶,但誰也不敢保證事後不會有那個萬一。
現在,有了靠山王周戰這位三朝元老,那麼就穩妥多了。
“還是陛下想的周全。”
賈詡心裡感歎了一聲,收起了手中的紙條。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廠衛一臉難看的走了進來。
“賈先生,我們盯著範家餘孽的人被鎮北侯府的暗衛發現了。”
“並且,我們在鎮北城的其他人手也被鎮北侯府的暗衛挖出了不少。”
“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十多人死在了鎮北侯府暗衛的手上。”
這位廠衛沉聲的說道。
因為鎮北侯府的緣故,東廠在鎮北城布置的人手不少。
但一下子死了十多人,還是讓東廠在鎮北城布置的力量傷了元氣。
賈詡聽到這位廠衛的話,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意料之中的事情,這鎮北城畢竟是鎮北侯府的大本營。”
“鎮北侯府在這裡經營了幾代人,要是挖不出你們東廠在這鎮北城的一些人手,那鎮北侯府早就被吃的渣渣都不剩了。”
“再說,鎮北侯是故意拿範家的餘孽做誘餌,來引你們東廠的人的。”
賈詡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些,一點都不驚訝的說道。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賈詡是什麼人?
這可是苟在暗中的毒士王者。
鎮北侯拿範家的餘孽做誘餌引東廠的手段,又怎麼可能瞞得過賈詡這位毒士。
這位廠衛聞言,臉色直接沉了下來;“賈先生,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要是你早告訴我們,我們東廠就不會一下子死了十多位人手了。”
這位廠衛對賈詡很是不滿。
賈詡既然早就知道這些,不早告訴他們。
讓他們東廠白白的損失了十多位的人手。
賈詡平靜的看了這位廠衛一眼;“不死幾個人怎麼能麻痹住鎮北侯府,難道你想讓鎮北侯知道,朝廷派了能看出他手段的人來了鎮北城?”
賈詡淡淡的說道。
不是賈詡不願意提醒廠衛,而是賈詡不能提醒。
因為,賈詡一旦提醒了廠衛,就有可能暴露他自己。
要知道,鎮北侯執掌幾十萬的鎮北軍,威嚴北疆,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絕對不比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們差。
一旦露出一點破綻,被鎮北侯抓住了,那就有可能讓鎮北侯警覺。
說不定,還會影響他們的計劃。
再說,能用幾個廠衛的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麻痹住鎮北侯,這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聽到賈詡的話,這位廠衛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賈詡可以無視他們東廠人的生死,但這位廠衛不可以。
不過,上麵的命令讓他們全權配合賈詡,那這位廠衛心裡就算對賈詡再有諸多的不滿,也無可奈何。
“去通知你們東廠的人,這幾天都不要活動了。”
“另外,傳消息給曹性他們,讓他們開始準備吧!”
賈詡不再多說什麼,看了一眼這位廠衛淡淡的說道。
“是。”
這位廠衛也不再多說什麼,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
鎮北侯府。
在賈詡收到消息的時候,鎮北侯薛紹文也收到了朝廷派人押著拖欠他們鎮北軍另一半的軍餉向著北疆來了。
不過,讓薛紹文皺眉的是,這次押送軍餉來的人不是一般人。
而是宮裡那位的親信,東廠的大督主曹正淳。
這曹正淳是什麼人物,薛紹文早有耳聞。
可以說,這曹正淳就是宮裡那位皇帝手中的一把尖刀。
統領著東廠廠衛,下可斬百姓官吏,上可抓勳貴重臣。
大將軍武進,前戶部尚書,吏部尚書這些朝廷重臣都是被這位東廠督主拿下的。
最重要的是曹正淳還是一位半步天人的強者。
這樣一個狠人來北疆,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宮裡那位皇帝到底想乾什麼?”
“派曹正淳這位東廠督主還是一位半步天人的強者來北疆,難道隻是單純的為了押送這些拖欠鎮北軍的軍餉嗎?”
“還有,宮裡那位之前還扣著鎮北軍一半的軍餉,怎麼突然現在又要給鎮北軍發放這一半的軍餉?”
鎮北侯薛紹文蹙著眉頭想著這些問題。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鎮北侯薛紹文可不相信,宮裡那位皇帝不明白鎮北軍的情況,會怎麼好心的把拖欠鎮北軍這一半的軍餉給送來北疆。
鎮北侯薛紹文更不相信。宮裡那位派曹正淳這位東廠督主來北疆,隻是為了單純的押送軍餉。
要知道,這點軍餉,還不值得派一位半步天人的強者一路押送。
“看來,這曹正淳來北疆的目的不簡單。”
“本候得小心防備了,也得多做一手準備。”
鎮北侯薛紹文目光閃爍著,放下了手中的消息,對著門外喊道;“來人。”
“侯爺。”
鎮北侯府的管家走了進來。
“去通知範少和,就說本候要見他。”
薛紹文對著管家說道。
自從上次見了範少和一麵後,薛紹文就再沒見過範少和。
而是把範少和暫時的留在了鎮北城。
並且,薛紹文還利用範少和這個範家的逃犯做誘餌,挖出了東廠的暗子。
不得不說,薛紹文這位鎮北侯的手段也是不俗。
“是,侯爺。”
管家轉身離開。
在管家離開後,薛紹文沉吟了一下;“暗一,給本候多派人手盯著點軍中的各個將領。”
“有任何的異動,馬上稟報本候。”
薛紹文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堡壘往往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所以,儘管軍中的這些將領都是薛紹文的親信。
但薛紹文對軍中的這些將領還是暗中派人監視著。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就算是再親信之人,也得有防備的手段才行。
這是薛紹文這位鎮北侯生存的法則。
“是,侯爺。”
不見其人,隻聽其聲。
一道黑影消失在了薛紹文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