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然可不知道她媽在家罵天罵地罵她,每日被她後爸追著打,更不知道賀弘文失去她後悔無比。
“知青們,已經到了你們的住宿。”村長最先跳下車,指著前麵一排窯洞對牛車上的人說道。
“村長,那裡就是我們的住宿?”夏甜甜不可置信的聲音有點尖銳。
“村長,那些窯洞是……人住的嗎?”蕭誌宇看著那一排土窯,驚得嘴巴張得老大,說話都結巴。
葉思然下了車轉身一手拽一包提在手裡,順著村長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矮坡上一個個圓拱形的門洞,確實是窯洞,但也能住人。
後世很多人來大西北旅遊也是住窯洞,葉思然也住過,不過那時已經把土窯改成石窯。
看得出這是早幾年村民們特意為下鄉知青們造的,畢竟窯洞就地取材,造價低廉。
黃昏的陽光如金色的流瀑從天際傾瀉而下,灑在那一排土窯上,溫暖的光透過斑駁灑落在窯洞口。
土窯的外壁粗糙不堪,風吹雨打的痕跡在上麵交織著,裂縫裡滲出土黃色泥土。
風輕輕拂過,帶著一絲泥土的氣息,讓她不禁想起以後在田間勞作的日子,“村長,我住哪裡?”
“葉知青,左邊那些是男知青住宿,右邊是女知青,兩個人住一間,你自己挑。”
屈村長熱情的回答,他想巴結葉思然,但也不能做得太明顯。
她的話剛落,夏甜甜就快速指著靠近男知青的那間說道:“詩詩,我跟你住那間怎麼樣?”
“你看著辦。”簡悅詩高冷的說道,說實話,她哪間都瞧不上,但她沒得選擇。
她身穿黑底小白花的確良連衣裙,泡泡袖,下身裙擺也是多褶的泡泡。
看得出她是下火車前在廁所換過的,因為連衣裙上沒有皺褶。
五官精致的她,站在屈承剛單車旁,用手拂著耳邊的碎發,看著就很美。
屈承剛咽了一口口水,粗獷的聲音響起,“簡知青,如果你住不慣窯洞,可以去我們家住。”
當地村民稍微富裕一點的都是用土磚砌的房屋,上麵蓋著青瓦。
高塘村的村民大多數姓屈,屬承剛是村長二弟家的大兒子,正在役,每個月有工資。
他們家的房子跟村長家的都是石頭砌的,不但高大上而且還冬暖夏涼。
“剛子哥,這樣搞特殊不好吧!”簡悅詩委婉拒絕,她瞧不上屈承剛,但她又不想得罪他。
“這也不算搞特殊,我們這裡有知青住村民家的先列,大伯,您說是不是?”
“簡知青如果想住是可以的,知青和村民都是一家嘛!”屈村長笑著說道。
他也想邀請葉思然住他家,但他臉皮沒有侄兒厚,說不出口。
“我們是來支援農村建設的,我不喜歡搞特殊,甜甜我們進去。”
簡悅詩不喜歡屈承剛自然不會去他家,她的行李還在屈承剛手裡,而她卻沒有自己拿的意思。
自顧自的抬腳朝窯洞走去,屈承剛提著她的行李進跟其後。
他覺得簡知青不但人美,心也美,嬌生慣養的她還不搞特殊,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