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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拉斯堡北郊的阿格諾鎮,年久失修的女修道院依然處於荒廢狀態,好在花期漫長的紫羅蘭花為這1座廢墟平添了幾分色彩。
儘管天主教已正式回歸法國社會,但巴黎的宗教管理委員會依然嚴格限定了各省的修道院數量。尤其是那種隻為自己的修行,而無法為社會與民眾提供類似醫療、教育及慈善服務的宗教機構。
與往常1樣,安德魯每次出差斯特拉斯堡,都會抽空前往阿格諾女修道院附近的墓地,拜祭1下自己的母親與外公。
安德魯曾聽外公閒聊過,自己母親生前喜歡安靜,也喜好香氣4溢的紫羅蘭花。所以,安德魯就在墓地周圍種滿了紫色、淡紅色、白色、紅色、黃色等各種顏色的紫羅蘭花。
為了讓家人在地下保持安靜,安德魯私人出資,將荒廢的女修道院和附屬墓地,以及方圓1公裡的土地都買了下來。
不僅如此,他還通過市政廳雇傭了當地村民,禁止任何人在此開荒種地建房,打擾地下亡靈的清淨。
1回到車廂,秘書克萊爾就詢問執政官,是乘坐馬車回到斯特拉斯堡,還是直接從萊茵河碼頭登船前往美因茨。那是在明天,安德魯需要趕往美因茨,要出席1場退役老兵的歡送會。
“先不急,你讓馬車在附近轉1轉。”安德魯淡淡的說。那是老兵歡送會定在明天下午,現在還有充足的時間。
不知為何,身穿黑色禮服的執政官今天的情緒頗為低落,內心有了怠政的異樣感覺,不想去處理那堆積如山的公務文件。
馬車沿著鄉間道路行駛了1會兒,安德魯看到農田裡1大片鬱鬱蔥蔥,長勢喜人的玉米,隨即下令停車,想著近距離看看。
那是他記得自己與塞納蒙在小的時候,1起去田裡偷摘農民未成熟的玉米,被人追趕了半法裡的糗事。
“希望他這1次能夠站好隊,不要再讓我失望!”安德魯在內心喃喃自語。此刻的塞納蒙依然是巴達維亞軍團的參謀長。
在副官與秘書的陪同下,安德魯繼續在附近散步。所有人都是邊走邊聊,直到看到1位犁地的中年男子正朝3人犁過來。
安德魯執政官很是好奇的停下了腳步,看著並非筆直的犁溝,麵帶微笑的他對著農夫打趣問道:“喂,這位正直的公民,你的犁溝不直,怎麼都是歪歪斜斜的,看來你對自己的種田業務並不怎麼熟悉吧?”
“體麵的公民,用不著你來教訓我!恐怕讓你來犁,還犁不到我這樣直呢。”30多歲的農民很不服氣的回應說。
“當然不是這樣,我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安德魯也並非完全在吹牛,他從小就是看著農夫犁地長大的。
“是嗎?那就請你來試試吧!”那位正直的中年農夫,很是大方的將自己的犁把,讓給了眼前這位穿著體麵的城裡人。
安德魯也不客氣,他握住犁把,揚鞭催馬,依照過往的記憶,想好好耕1下,展現自己的“超能力”。
雖說穿越者的理論知識不缺,但安德魯從未真正實踐過,自然也不會犁地。儘管勉強犁了20多米,但身後的溝沒有哪1段是筆直的,與中下遊的萊茵河水道1般,彎彎曲曲,4意發揮。
見狀,中年農民急忙趕了過來,把手放在安德魯握犁把的手上,他1邊接過耕犁,1邊搖頭晃腦的說道:“算了,算了,你這個喜歡吹牛的體麵公民,你到底乾得是什麼樣的活兒啊!
哎,你自己看看,你已經耽誤了我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這幾畝的土地必須今天全部犁完了。明天就是周末,我的老婆還要拉著放學回家的幾個孩子,趕來種上1些黃瓜、西紅柿、甘藍與馬鈴薯。”
說到這裡,農夫對著安德魯嘲諷道:“你還是與你的同伴們繼續散步,寫1篇讚美田野和平的詩歌,或許這才是你的真正職業吧。”
農夫的這1番話令第1執政頗為尷尬,顯然在缺少了專業助手的“懂王”,就1下子淪為“語言的巨人、行動的矮子”。
離開之前,在安德魯的授意下,蒙布倫少校走上前,他為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