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抵達阿姆斯特丹之前,索漢似乎並不太相信莫羅已正式叛國,還與英國的間諜有了私下聯絡。他甚至固執的認為上述1切,都不過是軍情局,或是憲兵隊對於莫羅的栽贓嫁禍罷了。
然而,當軍情局與憲兵隊,將莫羅的所有罪證都擺在索漢麵前的時候,他唯1的選擇,也隻能痛苦的接受這個不幸的事實。
早在3年前,不過是憲兵上校軍銜的安德魯,在進駐北方軍團的開始,就明顯的不怎麼喜歡莫羅,而且雙方的成見很深。另外,皮什格魯與馬萊也同樣如此。
但在另1方麵,安德魯對於1起合作過的麥克唐納,還有時不時頂撞過他的莽夫旺達姆,卻是欣賞有加,兩者隨即成為法國獨-裁者的心腹。這其中,也包括曾是安德魯半個上司的索漢本人。
在卸任德意誌方麵軍(現在的多瑙河方麵軍)總指揮,前往美因茨,準備接管巴達維亞方麵軍的時候,身為老好人的索漢,私下與已貴為“共和國第1公民”的安德魯溝通過,希望執政官能以平等心態對待每1位戰友。
當時,安德魯2話沒說,他讓自己的少校副官,將1大疊機密檔案交給索漢過目,其中就包括皮什格魯等人,與境內外的敵對勢力相互勾結,顛覆共和國的陰謀罪證。
安德魯直言不諱的說道:“如果不是顧忌昔日的戰友情誼,我1定會讓軍事法庭公開審判皮什格魯將軍,並將其勾結保王黨,背叛共和國的罪行公之於眾,而不是給予他身後1個不錯的結果。”
不過在離開時,索漢還是從安德魯那裡爭取到了1個條件,那是等到索漢親眼鑒證了莫羅的叛國事實,將由身為巴達維亞方麵軍總指揮官的索漢,來決定莫羅的死亡方式。
換言之,安德魯將允許索漢,給予曾經的戰友莫羅1個相對榮譽的死法,就像是安德魯對待皮什格魯,對待奧什那般。
在法布爾上校將莫羅押送到憲兵隊,準備實施審訊之前,索漢私下在囚車裡與莫羅交談了大約1刻鐘左右。
臨走前,索漢遞給莫羅1個裝有淡黃色不明液體的玻璃瓶。當囚車啟動的時候,空的玻璃瓶被莫羅扔了出來,摔成碎片。
很快的,囚車裡就發出1陣撕心裂肺的呻吟聲,押車的憲兵與馬車夫,卻對此熟視無睹。
15分鐘後,當士兵們護送囚車抵達憲兵隊的時候,裡麵的莫羅已經咽下了最後1口氣,此時的他從嘴巴到眼睛都扭曲變形,麵目猙獰……
消息傳回已是巴達維亞方麵軍司令部駐地的時候,所有人的心中都大大鬆了1口氣。畢竟,能夠以1種平和的方式處理掉“罪魁禍首”,就意味著憲兵隊的追查到此結束,不會再波及到司令部的其他人。
等到戰爭結束後,來自法國-軍方的聲明,是莫羅將軍意外接觸到某種傳染病,而導致的不幸身亡。重病期間,索漢將軍及時趕到阿姆斯特丹,接替了巴達維亞方麵軍的最高指揮權,雲雲。
1797年10月22日,也就是英瑞聯軍登6卡蘭茨奧赫海灘的當日,“死於意外”的並非隻有莫羅將軍1人。在巴達維亞共和國那邊,作為執政官之1的德拉克洛瓦也同樣死於非命。
當日晚上,巴達維亞執政官德拉克洛瓦及夫人珍妮,受邀去國家大劇院裡麵,觀看法國歌劇《費加羅的婚禮》。
在離開督政-府的時候,德拉克洛瓦的心中忽然有1種不祥的預感。於是在登上馬車的時候,他開始變得猶豫起來,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在這個非常的時期,取消前往共和國劇院的計劃。
然而,在妻子珍妮的堅持下,使得這位執政官最終放棄了取消出行的念頭。
不過,為了自身的安全考慮,德拉克洛瓦要求正在督政-府裡麵負責日常執勤的範德薩少校,帶上兩名衛兵跟隨自己,擔當執政官當晚身邊的警衛。
德拉克洛瓦及妻子的座位,位於2樓的3號包廂。本來執政官的包廂是有個內部鎖扣的,可以從裡麵反鎖。然而這個鎖在昨天就忽然壞了,也沒有人報告此事,或是上報了也沒人處理。
接著又非常不湊巧的,那是範德薩少校在上樓的時候,不慎摔了1跤,不僅崴了腳,胸前還斷了肋骨。
於是,1名衛兵便攙扶著長官前往附近診所看病,所以待在3號包廂外麵的,僅剩下1名衛兵。
等到晚上9點後,那位叫波亨利的衛兵本來應該是守在大廳通往包廂的必經之路上的,但是他對這場聽不懂的法國喜劇根本毫無興趣,索性躲到另1個空無1人的房間裡麵,喝酒去了。
9點20點左右,1名叫瓦森納爾的演員上到2樓,負責在樓梯間此驗票的劇院工作人員卻因為認識瓦森納爾,並沒有對後者進行任何形式的查問。
來到2樓,瓦森納爾心情平靜走到了3號包廂,也就是執政官德拉克洛瓦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