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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茲南城裡停留了兩晚,等到恢複了體力(?),並提升了官兵士氣後,安德魯這才帶著他的近衛第一軍,一路向東,向著3百公裡外的華沙,繼續前行。
穿越前,在安德魯留學德國的那幾年內,因為各種原因,他幾乎沒有前往東歐與俄羅斯旅行,基本集中於西歐與中南歐。
曾經有一次,安德魯就跟隨一群愛好徒步旅行的歐洲“背包客”,先是在巴塞羅那集結,然後一路向西,耗時兩個多月,徒步橫穿了伊比利斯半島的東西兩端,最後進入葡萄牙境內,至於旅途的終點,就是葡萄牙首都,裡斯本。
也是前世的這一次親身經曆,讓穿越到18世紀晚期的安德魯,對於伊比利斯半島的兩個國家,產生不了任何欲望,或是興趣。
即便是在21世紀的時候,西班牙、葡萄牙兩國的很多城市與鄉鎮,依然是貧窮、愚昧及肮臟的代名詞。當然,這其中或許有非法移民們的功勞。但“兩個牙”的真實情況,令安德魯感覺很糟糕。
回到本時空,安德魯越是深入波蘭境內,越發現更多、更麻煩的問題。那是波蘭比起西班牙和葡萄牙更加貧困,更加落後。
整個東歐平原之上汙泥滿地,哪怕是一場並不大的雨水過後,在荒無人跡的道路上,處處是會令人陷足的沼澤泥潭。甚至在很多交通要道,波蘭國民自衛軍或武裝民兵依然守衛著,用木頭搭建的“古羅馬時期的堡壘”。
不僅如此,安德魯眼前的這片地勢平坦,幾乎沒有任何起伏的道路兩旁,儘是一些貧窮村鎮,大部分的屋頂僅僅是覆蓋著乾草的破房舍。
或許是出於建造成本及維護方便的考慮,房子修建的非常矮,屋簷也低,以至於近衛騎兵的戰馬隻需要稍稍仰頭,就可以隨意啃食屋頂上的乾草。
安德魯或許足夠信任波蘭的愛國者,但他一點不信任這一片黑土地之上的惡劣氣候、垃圾道路和破爛城鎮。
儘管這一望無垠的東歐平原上,到處都生長茂密的小麥、黑麥、大麥、燕麥等糧食作物,還有成群結隊的豬牛羊和雞鴨鵝家禽等,以及豐富的蜂蜜、奶製品、水果、蔬菜等。
隻是沿途的這些玩意,看得越多了,安德魯的麵容反而變得猶豫,內心也越是煩躁。索性,執政官不在騎馬,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馬車廂裡,去審閱那些“該死的公文”,或許情緒還能穩定一點。
馬車繼續向東,慢慢地駛向那片與天際相連的原野。此刻,時間也即將進入9月份,晝夜的氣溫也變得越來越低,夜裡的最低溫度甚至僅有10度左右。
來到維斯瓦河河畔的普沃茨克,安德魯以不忍心打擾這個美麗而寧靜的城鎮為托詞,婉言謝絕了普沃茨克市長的盛情邀請,而是住進了維斯瓦河河畔,一個建造還算不錯的小城堡裡麵。
因為這座城堡臨河,不遠處有個優良的內河港口,所以能比較方便的使用維斯瓦河上遊出產的花崗岩石,來構築主體和城牆。
整個城堡很是堅固,但缺點就是不怎麼保暖。每當河麵的冷風吹過來時,花崗岩建造的城堡就很容易失溫。
此刻,在執政官的房間內,雖然壁爐裡生著大火,而且勤務兵還在不斷地放柴火進去,但安德魯還是覺不出多少暖意。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在這個石頭城堡的保暖性,甚至還不如波蘭農夫的簡陋茅草屋。當然,茅草屋裡麵實在太臟了,牲畜與家禽可以在裡麵隨意散步、排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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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喝了一大口熱咖啡之後,安德魯感覺渾身都暖和了起來,之前的疲倦似乎一掃而光。很快,他立刻又拿起筆,批閱來自普魯士方麵軍的報告。
近期的一段時間,索漢和他麾下的將軍們,一直在向最高統帥訴苦,說普魯士方麵軍的各個集團軍在行軍途中,所遭遇到的各種困難。
那是秋雨連綿,有時還會大雨傾盆,道路泥濘難行,使得後勤補給不暢,令士兵們時不時的會變得饑腸轆轆。
不僅如此,身陷在這滿是汙泥的國家,士兵們很少有地方來躲風避雨,連農舍也隻能短暫待上一會兒,馬兒常陷入泥潭,而且士兵們很多時候已經沒有東西喂養它們。
於是在德意誌戰場上,極少有的開小差逃兵現象,居然也開始出現在波蘭境內。尤其是那些仆從國-軍隊的士兵,有的時候一個步兵團裡會忽然少了近百名士兵。
最後,索漢在報告中直言不諱的陳述道:“沒等遇到涅曼河邊的俄國人,或許我們就已經被糟糕透頂的波蘭環境所擊垮了!”
如果安德魯之前沒有看過馬塞納與波蘭方麵軍的報告,還會寫信安撫普魯士方麵軍的指揮官們。
那是今年4、5月間,波蘭方麵軍的徒步行軍總路程,要遠遠高於現如今的普魯士方麵軍,但開小差的逃兵數量極少。當然啦,波蘭方麵軍裡麵有一部分是土生土長的波蘭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