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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8月與9月的時候,安德魯已連續兩次,否決了總參謀部提出的針對俄國的一攬子軍事方案,包括主動越過涅曼河,尋求與俄軍主力的決戰,繼而收複或是占領立陶宛、拉脫維亞、愛沙尼亞等波羅的海沿岸,以及東南方向的白俄羅斯、烏克蘭等國家和地區。
在寫給先期抵達奧爾什丁的貝爾蒂埃參謀長的信件中,安德魯又、又、又強調,在後勤補給無法得到充分保障的前提下,無論是越過涅曼河,或是向布列斯特與休倫方向進軍,就隻能停留於在參謀部的討論草案中,或是推演沙盤上麵。
這封信明麵上是寫給貝爾蒂埃,實質是幫助為人木訥的總參謀長,敲打總參謀部裡麵,那一群血氣方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參謀,繼而澆滅他們想要立刻向東,征服俄羅斯的雄心壯誌。
為此,安德魯以最高統帥的身份,給法軍越過涅曼河設下了多道紅線,其中包括但不限於,連接法國境內的鐵路,必須要修到柯尼斯堡;法屬波羅的海艦隊,需要掌控波羅的海與芬蘭灣的製海權;想方設法,重創英國與俄國的經濟實力與戰爭潛力;
此外,還有培養足夠的可靠的反俄盟友,其中就包括普魯士、波蘭、立陶宛、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烏克蘭、白俄羅斯、瑞典、奧斯曼、波斯,還有高加索與中亞的韃靼人……
至少在如今,安德魯比起另一時空的拿破侖、希特勒,還有那位徹底老糊塗的“北美大統領”,更加清楚不可能借助純粹的軍事手段來征服俄國,必須采取各方麵的手段,實施穩步推進的策略。
而這其中的一個重要環節,就是安德魯需要從保羅一世手中,取得合法乾涉俄國內部政治事務的一個契機。
當然,在此之前,安德魯必須先在柯尼斯堡與涅曼河一帶,把保羅一世,以及他身後那號稱有20萬之眾的俄國-軍隊打疼了再說。
就在上個月的時候,保羅一世與俄國外交樞密院,以法國嚴重侵犯了俄國在普魯士的利益為借口,下令將法國駐俄國使領館的級彆,從全權授命大使(公使)下降到最低等的商務代辦。
至於克拉克,在成功卸任了駐俄國大使一職,不過依然,以法蘭西執政官,安德魯私人特使的身份,繼續留在聖彼得堡。
對此,一貫喜好熱情接待西歐來客的俄國人,似乎拿厚臉皮,堅持要將無賴精神進行到底的前法國大使,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畢竟,在葉卡捷琳娜二世統治俄國的最後幾年,俄國不僅加入了反法同盟,與法國長期處於宣而不戰的“戰爭狀態”。
可即便是這樣,女沙皇也沒公開拒絕,安德魯派來的好幾波的私人特使,明裡暗地來聖彼得堡進行訪問。
對於那位卸任的克拉克大使,俄國官員們最終也隻能想儘一切方式,依照前朝辦法,限製這位法軍最高統帥的私人特使進入俄國皇宮,覲見保羅一世,或是皇儲亞曆山大的次數。
視野重新回到奧爾什丁的郊外。
安德魯之所以選擇在這片曠野之地,舉行一場總兵力超過10萬的大規模閱兵儀式,顯然不僅僅是要振奮聯軍的軍心士氣那邊簡單。
更多的,他是在向東麵,三百多公裡外,涅曼河方向的俄國人,傳遞一個非常明確的戰爭信號:“你若要戰,我便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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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上,上述10萬軍隊中的40%,屬於即將輪換回到後方的,再算上布防於從波蘭走廊、柯尼斯堡、維斯瓦河與涅曼河一線的法軍及仆從國的軍隊,這支以法波為首的歐洲聯軍,其實際總兵力也不過15萬。如果算上安德魯的近衛第一軍,才達到17萬。
當然,法軍統帥部下屬的宣傳部門,對外大肆宣傳,是“來自十多個自由國度的30萬解放戰士”。
倒不是安德魯從法國本土,以及歐洲盟友那邊,征召不出來30萬的軍隊,主要是統帥部負擔不起數十萬軍隊的日常海量消耗。
從7、8月份開始,歐洲的政治風向急劇變化,那是安德魯從柏林、波茨南與華沙等地,不斷的給法軍及盟軍發出軍事指令。
普魯士方麵軍在進行大規模兵力結的同時,波蘭方麵軍那邊就時不時的在柯尼斯堡和涅曼河流域,搞一波軍事演習,擺出一副準備越過涅曼河,解放俄國占據下的波羅的海沿岸各國的架勢。
尤其是在法軍以強橫的武力攻克了塞羅茨克要塞之後,殲滅與被俘的俄軍數量超過了3萬,導致俄國部屬在布列斯特要塞以東,維斯瓦河以西,東西近三百公裡範圍的所有軍事據點,已被法波聯軍掃蕩一空。
如果不是法軍統帥安德魯選擇了北上,還很是大度的釋放了烏瓦洛夫伯爵及麾下的五乾名俄籍士兵,或許俄西南軍區就會按下警報,將再一次向聖彼得堡方向請求援軍。
不過,依照戰場上的和平契約精神,烏瓦洛夫伯爵及五乾名俄籍士兵在釋放之前,需要向神甫高舉的《聖經》宣誓:在未來的12個月內,所有人都不得與法軍及其盟友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