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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自波羅的海的琥珀,堪稱“波羅的海鑽石”,其大約形成於4乾萬年前,當今世界琥珀產量的九成以上,大都集中在波羅的海沿岸地區。
公元前一乾六百年以後,波羅的海沿岸的原住民,就開始用錫和琥珀作為貨幣,與其南方地域的部落交易,換取銅製武器或其它的工具。
同一時期,波羅的海琥珀則經由愛琴海,輾轉流傳到地中海東岸。考古學家就曾在敘利亞挖掘出古希臘文明時期的壺與瓶等,在容器中發現波羅的海的琥珀項鏈。
公元第五世紀,羅馬人更是在遠征波羅的海,尋找琥珀,琥珀的交易也在此一時期,達到前所未有的盛況。
從中世紀時期開始,波羅的海琥珀以宗教器物的用途而風行,隨即的,於是在但澤重建了一條從波羅的海向南,縱貫歐洲大陸直達羅馬的“琥珀之路”,大量琥珀製品從波羅的海沿岸城市往南運送。
這種“波羅的海鑽石”,立刻受到各個民族的鐘愛,特彆是迎合了阿拉伯、波斯、土耳其和東方人的喜好。
而但澤(格但斯克),便是琥珀之路的眾多起點之一,因其盛產琥珀和精美的琥珀加工製品,而被世人冠以“琥珀之都”。
……
但澤市政廳,也就是法軍統帥部的臨時駐地,有一座存放琥珀的三層樓。那是前普魯士國王,威廉二世收集這種“波羅的海鑽石”的倉庫。為此,他還設置的一個半官方的機構,琥珀管理委員會。
1792年,也就是普魯士實際吞並但澤走廊的時候,威廉二世就當眾宣稱,為保護這些產自波羅的海的無價珍品,他隨即欽定“波羅的海的琥珀,為王國中不可替代的瑰寶”,並禁止一切私下及民間交易,所有的收購與銷售環節,必須在琥珀管理委員會監督下進行。
但凡是被鑒定出來的琥珀精品,基本上都會運到波茲坦王宮的“琥珀珍寶館”,供給普魯士國王及權貴們欣賞;而另一部分,威廉二世會很是大方的賞賜給自己的心腹,或是其他的有功大臣;至於最後剩下的,才會允許琥珀管理委員會,借助專職的“琥珀商人”,轉賣給俄羅斯、奧斯曼及中東各地,甚至是遙遠的東方。
在新王威廉三世繼位後,就一直忙於同安德魯法國叫板,無暇顧及東普魯士的國計民生。
所以這一年來,東普魯士及但澤一帶采集的大量琥珀原石,就一直堆放到琥珀管理委員會的倉庫裡。
直到數月前,旺達姆和他的第九軍和平接管了但澤城,周邊港口要塞,以及整個但澤走廊的防務。
在進駐但澤城的第一天,被安德魯任命為但澤總督的旺達姆,在參觀市政廳裡麵的琥珀樓後,隨即下令將其封閉起來,等候安德魯統帥的到來。
那是之前,旺達姆在陪同法軍最高統帥參加波茲坦王宮時,無意中看到安德魯居然在準備留給大兒子奧古斯都的“琥珀珍寶館”裡,囑咐他的副官私下打包了好幾件琥珀珍品。
急於討好第一執政官的旺達姆,就準備將這座琥珀倉庫,作為敬獻給至高無上的法蘭西統帥的禮物。
琥珀館二樓,安德魯直接從展櫃裡,取出一顆藍色琥珀,小心的放在自己掌心裡。他聚精會神的凝視這個透明的,玲瓏輕巧的有機物寶石,觸感它的溫潤細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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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需稍加撫摩,琥珀即可釋出迷人的鬆香氣息,具有安神定性的功效,因此被廣泛做成各種宗教器物。
事實上,琥珀的顏色種類多而富有變化,以黃色最普遍,也有紅色、綠色,至於安德魯手中的藍色琥珀極為罕見。
“你知道琥珀的成因嗎?”安德魯忽然抬起頭,對著一旁的副官問了一句。
德魯奧中校迅速回應道:“琥珀,依照法蘭西科學院地理部的定義,是由鬆柏科植物的樹脂在特定條件下,經過數乾萬年石化形成的化石……其形成與地理環境關係密切,而且樹脂在滴落過程中可能會包裹昆蟲、樹葉或其他物質。”
“哈哈哈,說得不錯!這份臨時功課做得相當到位。比起你旁邊的旺達姆將軍,要勤學苦練的多。”
安德魯笑了笑,那是他知道德魯奧利用了一頓下午茶的功夫,就找專人惡補了即將參觀的“琥珀館”的相關情況。
隨後,安德魯轉過身,拍了拍手,對著陪同自己參觀的二十位將校軍官們說道:“見者有份,每個人可在展櫃裡隨意拿走一隻琥珀,作為此行的禮物。嗯,德魯奧,你可以拿走雙份。”
說著,這位法軍統帥就準備轉身離開,方便部下們自取。在途徑一個小房間裡,安德魯注意到一個超大號的“琥珀山”,上麵雕刻著耶穌基督的日常生活,以及經曆的“重大曆史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