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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頭腦清醒的波蘭人內心都非常清楚,倘若沒有安德魯,還有聽從他指揮的數十萬歐洲聯軍的存在,或許20萬俄國乾涉軍早就越過了涅曼河,再一次滅亡了複興中的波蘭。
即便波蘭成功抵抗了俄國人的入侵,國內局勢也不會穩定下來。但凡有少許火星落下,就會掀起一場以左派的“解放農奴製”,或是右派的“恢複國家秩序”,為各自正義口號進行的大規模內戰。
即便是這種西斯拉夫民族的內戰規模,還不足以徹底顛覆,或是真正威脅巴爾斯政權,但在涅曼河以東的俄國人,奧德河以東的普魯士人,喀爾巴阡山以南的奧地利人,一定會再度聯合起來,伺機發難,打亂波蘭由上至下發起的社會變革。
而正是得益於安德魯法國的支持,眼下的波蘭已經消除了外患,而巴爾斯等人才能夠牢牢把持握波蘭的軍政財大權,積極引導華沙政-府所需要的社會輿論,並由此對整個國家實施全方位的政治、軍事、經濟、教育與司法方麵的改革。
1798年10月上旬,以巴拉斯、科翁泰、瓦萊斯基為首的波蘭執政官政-府宣布正式成立。
此外,華沙的紅衣大主教,維辛斯基冊封了夏洛特夫人懷抱中,僅2歲的馬克西姆,為波蘭名義上的世襲君主。
而也是這一時期,安德魯曾以“法蘭西第一執政官兼歐洲聯軍的最高統帥”,還有“歐洲偉大的征服者、德意誌(含普魯士與奧地利)、意大利、瑞士、荷蘭、捷克、斯洛伐克與匈牙利等國的仲裁者”,以及“波蘭保護者”的至高無上的身份,第二次蒞臨了波蘭首都華沙。
期間,安德魯曾應邀在波蘭國會發表講演,他在講壇之上闡明了安德魯法國對波蘭的堅定支持。
他說:“波蘭王國的人民代表們,我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饒有興趣的認真聽完了你們剛才所說的慷慨激昂的講演。
正如你們期待的那樣,我現在也是一名精神上的波蘭人,所以我的想法和行動,也是和你們一樣。
換一句話說,我也會向你們那樣投票,讚同巴拉斯、科翁泰、瓦萊斯基,這三位道德高尚的紳士,成為波蘭政-府的執政官。
畢竟,愛國主義才是有教養人士的第一品德。
當然,處在我這樣的位置,我需要協調多方麵的利益,需要完成多方麵的義務……但無論如何,支持波蘭的複興、繁榮與強大,一直都是法蘭西,以及我本人持之以恒,毫不動搖的信念。
假如在第一次、第二次以及第三次瓜分波蘭的那個年代,我已經執政共和國的話,我必定會親自指揮20萬法國-軍隊來支持你們。
……
雖說晚了3年,但在實際成熟的時候,法蘭西和我本人都認真履行了曾經做出的莊嚴承諾,我們不僅擊敗了侵蝕波蘭領土的一切貪婪者,還奪回了大部分的土地和民眾,重建了法律與秩序。
甚至為了保護新生中的波蘭王國,以及波蘭名詞的存在,我麾下的數十萬歐洲聯軍正在波羅的海,在柯尼斯堡,在克萊佩達,在涅曼河流域,在向我們共同的敵人,邪惡的俄羅斯帝國,發動一場正義的複仇戰爭。
是的,我熱愛你們的民族!熱愛英勇頑強的波蘭人民!
所以這些年來,無論在德意誌戰場,還是意大利戰場,我看到波蘭的士兵一直同我並肩作戰,勇敢而堅貞。
所以,我為你們所做的一切而拍手叫好,我同意你們為複興波蘭進行的種種努力。巴爾斯伯爵、科翁泰男爵、波尼亞托夫斯基親王和東布羅夫斯基將軍都可以作證,凡是需要我在哪個方麵支持的決心,法蘭西和我本人都將竭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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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同心同德,通力協作。那麼,你們就有希望迫使你們的敵人承認你們的權利,承認你們的強大。
我曾不止一次的在私下場合,告訴過我身邊的朋友這樣一句話:世界上能凝聚人心的,要麼是共同的犯罪,要麼是共同的理想!
因此在幅員如此遼闊,彼此又如此遙遠的地方,你們成功的希望應當主要寄托在,當地百姓集體意誌和團結一致的基礎之上。
是的,在兩個月前,我第一次出現在波蘭的時候,我就曾在波茲南講述過這樣的話。
在此,我需要補充指出的是,我已經在柏林簽發過一道敕令,明確向奧地利、普魯士做出過要求,向俄羅斯發過一份外交照會,確保波蘭的領土完整性,不允許有任何陰謀和任何行動。
至於有些代表提及的,要求讓但澤走廊、立陶宛、愛沙尼亞、拉脫維亞、摩爾維亞、白俄羅斯、烏克蘭、波多利等地,回歸波蘭的願望。事實上已經大大超過了法蘭西與我本人的能力範圍。
所以,隻能期待於萬能的上帝,讓上帝看到偉大的波蘭精神,讓上帝促使你們的神聖事業成功,讓上帝酬謝你們對祖國的赤膽忠心,讓……”
安德魯聲稱他的確深愛波蘭,並對波蘭代表們的愛國心表示嘉許,說這是“文明人的第一職責”,將竭力保護波蘭的安全。
不過,法蘭西執政官所強調的最後一段話,也表明波蘭的疆界在完成社會變革之前,也就基本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