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大力發展國家經濟,提升國力與軍力,至於想要開疆辟土,就隻能寄希望於不久的將來,繼續向東,向俄羅斯帝國討要。
此外,安德魯在波蘭國會上的講演中,第一次在公眾場合,使用了“敕令”一詞,這是特指君主們所發布的命令、法令或立法。
不過,現場的波蘭國會代表中並沒人感覺到驚訝。不僅僅是因為波蘭名義上的國王馬克西姆,是這位法國執政官的兒子;更為重要的,大家基本認可了安德魯-弗蘭克,就是事實上的波蘭國王。
同樣的,安德魯也是普魯士的君主,奧地利的太上皇,在大部分歐洲地區,做到了“出口成憲言出法隨”。
……
克萊佩達,在普魯士語被稱為“梅梅爾”,原本是普魯士最東北的一座城市。它瀕波羅的海,位於涅曼河的河口。在21世紀,克萊佩達屬於立陶宛在波羅的海唯一的一個海港。
克萊佩達得利於靠近涅曼河河口的地理位置,使得這個邊界城市成為立陶宛連絡波蘭、瑞典、丹麥與德意誌各諸侯國的重要港口樞紐,繼而繁榮起來。
十二世紀時,克萊佩達的主要居民是立陶宛人和日耳曼人。十三世紀末,克萊佩達被條頓騎士團占據。1525年後屬普魯士公國。十八世紀後期歸屬普魯士王國。
1798年6、7月,“普魯士王位繼承戰”期間,克萊佩達的守軍跟隨柯尼斯堡,拒絕向法屬波蘭方麵軍投降。
不久,卡緬斯基元帥指揮的2萬俄國遠征軍,占據了柯尼斯堡。在以“普魯士攝政王”自居的路德維希親王的命令下,克萊佩達的衛戍司令隨即將該城管轄權,交給了沙皇委派的立陶宛總督,本尼格森男爵。
事實上,克萊佩達已被視為俄國領土的一部分,同時也是普魯士流亡分子相互聚集的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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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8年10月,隨著俄國遠征艦隊的覆滅,以及柯尼斯堡的陷落,立陶宛總督本尼格森以數十萬法軍大舉壓境為由,主動放棄了克萊佩達城,甚至是周邊的所有城堡要塞。
等到俄軍撤離的時候,那些普魯士流亡鬥士放棄了他們之前誓死保衛“梅梅爾”的豪言壯語,紛紛縱火焚毀糧倉與家園之後,跟隨俄國-軍隊的撤退腳步,向東遷徙到3百多公裡外的維爾紐斯。
12月初的一天夜裡,克萊佩達的內河碼頭。
波蘭及東普魯士地區的負責人,一身便裝的西科爾斯基上校登上了一艘懸掛俄國旗幟的商船。
此刻,化身為大副的亞克斯上尉已在甲板等候多時,至於船長與其他船員,當下正聚於克萊佩達的某個小酒吧,大口喝著伏特加,摟著風塵女子,不玩到第二天淩晨,他們絕不會回到“飛鳥號”。
一周前,依照法俄兩國的和談特使在聖彼得堡先行達成的,釋放彼此商船的協議,那艘被扣押於克萊佩達港口的俄國商船“飛鳥號”,已被獲準明日離開克萊佩達,駛向立陶宛首府,維爾紐斯。
見麵點了點頭,大副亞克斯一聲不吭的將這位軍情局上校引到船艙底部。剛下到底層貨倉裡麵,西科爾斯基就聞到一股強烈的惡臭味。
循著亞克斯上尉提舉的煤油燈望去,西科爾斯基看到了底艙內一大片正在變質發黴發黑的土豆。
強忍黴爛刺鼻的惡心氣味,西科爾斯基從貨倉裡隨意取出一顆外表變黑變質的爛土豆。
在煤油燈的照射下,他用手輕輕剖開,看到薯塊維管束呈現有褐色,裡麵還出現了少許白色和粉紅色的菌絲。
沒錯,這艘“飛鳥號”上秘密運送的,是在後世稱為土豆的瘟疫,馬鈴薯枯萎病。
另一時空的1845到1846年爆發的愛爾蘭大饑荒,就是由來自美洲大陸的土豆枯萎病造成的。
這種引發土豆枯萎病的真菌,使得土豆變黑變質,早在地底下就已徹底枯死。由於當時低下的農業科技水平的限製,沒有發明抵抗土豆真菌的特效農藥(需要波爾多溶液),導致真菌很快肆虐愛爾蘭全境,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土豆顆粒無收。
僅僅幾年工夫,這場土豆饑荒造成的非正常死亡人口達一百多萬,另有一百五十萬愛爾蘭人為逃避饑荒移民海外。
數年前,在法國中央高原也爆發過這種馬鈴薯枯萎病,不過因為巴黎政-府的撲救及時,加之“大殺器”安德魯溶液(波爾多溶液)的橫空出世,使得這種馬鈴薯枯萎並沒在法國大規模蔓延開去。
隨後,這種被命名為“奧爾良溶液”或是“安德魯溶液”的藥物,被法國農民廣泛運用於植物病蟲害,逐漸傳播到英國、荷蘭、瑞士與德意誌等地,但在非常落後的俄國農村,卻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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