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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20世紀的後50年,尤其是現代科技的迅猛發展,諸如電視、電話、互聯網,以及民航飛機、高速火車、遠洋船舶等的出現,極大地縮小了地球上的時空距離,使得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和聯係變得越來越便捷和快速。
因此,儘管地球的麵積廣大,但由於現代科技的進步和交通、信息業的發展,使得地球時空距離變得越來越小,人類生活的星球變得越來越像一個聯係緊密的“地球村”。
但在另一方麵,一場偶發的傳染病也會迅速蔓延到全世界。
反之在18世紀,這種歐洲與北美的聯絡與交往,其時間跨度依然是以“周、月、年”來計算。
事實上,之前提及的來源於北美洲的馬鈴薯枯萎病,以及很多新大陸的疾病,或是有害物種,很早就隨著大批的航海家、暴發戶與冒險家,反向輸送到歐洲大陸。
依照達爾文的生物進化理論,生態係統是經過長期演化形成的,係統中的物種,需要經過一個漫長的競爭、排斥、適應和互利互助,才形成了相互依賴,又互相製約的密切關係。
所以,這些大量的外來物種初來乍到之後,首先要做的,就是要適應當地的生態係統,包括氣候、土壤、水源與環境等。
而這,將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三年,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一些。基於這種因素,大部分外來物種因不能適應新環境,而被排斥在係統之外,失去了生存與繁衍的機會。
值得開心的,西紅柿、玉米、馬鈴薯與番薯等這些對人類有益物種,在兩百多年後遍及了全世界。當然,馬鈴薯枯萎病也伴隨而來,跟著它的宿主流向了歐洲。
1794年,在法國中央高原爆發的枯萎病的主要原因,是前兩年的巴黎的雅各賓派政-府為應對頻繁國內外戰爭,極可能引發的重大糧食饑荒,隨即要求農戶在地廣人稀的中-央高原的土地上,大量的種植產量極高的馬鈴薯。
依照曆史慣性,下一次大規模爆發馬鈴薯枯萎病的地點,就是愛爾蘭島。在那裡,英國殖民者留給天主教徒(當地土著)的,均為貧瘠土地,大都隻能種植與收獲馬鈴薯。因此,馬鈴薯成為18與19世紀愛爾蘭人,賴以維持生計的唯一農作物,主要糧食來源。
發生在另一時空50年後的那一場自然災難,不僅是馬鈴薯瘟疫的那無與倫比的巨大破壞力,還要加上當時許多社會與經濟因素相互疊加,使得一場廣泛的馬鈴薯(糧食)失收,就嚴重的打擊了貧苦農民的生計。
與此同時,作為地主的英國人卻隻關心穀物和牲畜的出口。
回到現實,身為法蘭西科學院院士,分管生物和醫學分部的安德魯,很早就指定了多位科學家培養與研究這種包括馬鈴薯瘟疫在內的其他生物。
為此,法蘭西執政官還在巴黎以北50多公裡的莫頓基地,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座近代生物實驗室。
正如之前提及的那樣,馬鈴薯瘟疫的大爆發需要十多年,甚至數十年的時間,而且還需要一個很特定的環境予以配合。
去年的時候,莫頓生物基地的科學家們偶然發現,一種來自英國的土豆病菌(馬鈴薯枯萎病),適應力與繁殖率極強。
在進入一個新環境後,這種馬鈴薯枯萎病從最初的萌發到大爆發時期,通常隻需要“短短的2到3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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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最初看到這一份的科研報告時,也沒有太以為然。畢竟,自從歐洲農業有了大殺器“波爾多溶液”,偶不,是“安德魯溶液”之後,馬鈴薯枯萎病就基本上在法國與西歐各國掀不起大的災害。
等到普魯士王位繼承戰的後期,安德魯進駐柏林之後,在與俄國皇儲亞曆山大的會晤中,他才得知馬鈴薯的種植,在俄國尚未完全普及開來,尤其是在肥沃的烏克蘭大平原上,大部分俄國農場主都在拒絕種植這種“受過撒旦詛咒過的不潔怪物”。
事實上,馬鈴薯剛剛進入法國時,法國人當時也不喜歡它。那是因為土豆是從地裡挖出來的,又臟又醜。
所以,路易十六的妻子,瑪麗·安托瓦內特王後隻是欣賞它的花朵。而一些保守愚昧的法國教士,甚至還把土豆當作麵目猙獰的妖物來看待。
一旦農夫“非常不幸”的在自家田地裡發現了馬鈴薯的蹤影,多半都是拿它來喂豬。而在路易十五時期,法國的很多官員居然聽從了神父的建議,要求轄區的農民禁止種植馬鈴薯。
直到大革-命爆發後的第3年,雅各賓派執政期間(從吉倫特派上台之後開始算起),一貫不受世人待見的馬鈴薯,這才在法國迎來了春天……
在結束與俄國皇儲的談話後,心血來潮的安德魯讓侍從長科蘭古收集了有關俄國農業、農村糧食作物的相關信息。
結果安德魯發現,俄國人引進馬鈴薯的時間並不短,但基本上就是一種粗放型經營,那是俄國土地遼闊,不需要效仿西歐搞精耕細作,為保持土地肥力和抑製病蟲雜種的輪種製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