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那時起,曆任聖彼得堡總督但凡需要調動超過49名士兵,離開軍營去執行一項任務,都要事先征求蘇沃洛夫元帥的批準。
此刻,伴隨蘇沃洛夫的離開,誌大才疏且毫無戰功的沙皇保羅一世,對於聖彼得堡周邊俄國-軍隊的控製力度,就將大打折扣。
毫無疑問,這將給予陰謀者更多、更有利的刺殺機會。
……
位於聖彼得堡與加特契納宮的中間,有一座1728年開始存在的“皇村”(今天的普希金城)。鎮子上有一座具有俄羅斯樣式巴洛克風格的葉卡捷琳娜宮,那曾經屬於彼得大帝的妻子葉卡捷琳娜一世的私人宮殿。
整座宮殿青色的塗飾給人清涼的感覺,特彆是北部樓房的禮拜堂上方頂有五個金燦燦的“洋蔥頭”,顯得光彩奪目。
從伊麗莎白一世延續到葉卡捷琳娜二世時期,近郊皇村被兩位女皇視為的“夏宮”,而下令陸續擴建,與聖彼得堡的冬宮齊名。
也是在這一時期,建築師卡梅隆按照古典主義風格對宮殿進行了改建,在南郊修建了一座效仿凡爾賽式的大花園。此外,還有了“亞曆山德羅夫宮”、“音樂廳”、“琥珀廳”,皆是美煥絕倫。
等到保羅一世登基成為沙皇後,也許是基於對母親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深深厭惡,保羅一世始終都不曾涉足過這座葉卡捷琳娜宮。
不過,情況在兩天前有了變化,那是從聖彼得堡前往加特契納宮之前,沙皇保羅一世臨時決定在皇村裡留住一夜,借此來感恩姨祖母伊麗莎白一世對自己的庇護。
最近在聖彼得堡的市井上,有一則來自冬宮的傳聞,宣稱保羅一世之所以能毫發無損的逃過列瓦大街爆炸案中,源自彼得大帝小女兒伊麗莎白一世的暗中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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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此謠言純屬無稽之談。
倘若伊麗莎白一世的庇護真得管用的話,保羅一世的可憐父親,那位彼得三世就不會被來自普魯士的妻子,葉卡捷琳娜二世奪取了皇位,更不會死於妻子的眾多情夫們發動的那場宮廷政變中。
可無論外界如何猜想,固執己見的保羅一世的已決定將留宿皇村一夜,隻為瞻仰姨祖母伊麗莎白一世生前最喜愛的宮殿。
……
從望遠鏡裡,躲在低矮灌木林裡的朱波夫看清了,從禦座馬車走下來的保羅一世那副醜陋無比的模樣。
等到30分鐘之後,朱波夫將偵查到的消息,親自報告給了裡巴斯將軍。依照政變計劃,這位海軍少將奉命於明日率領一支海軍陸戰隊加入到加特契納宮廣場的大閱兵儀式。
行軍帳篷裡,裡巴斯屏蔽了左右,僅留下身穿俄國冬天常用的灰色單排扣式樣,帶有黑色領口和肩章大衣的“伊萬諾維奇上尉”。由於需要暫時隱姓埋名,朱波夫便以裡巴斯副官的身份,出現在波羅的海艦隊的海軍陸戰營地裡。
依照眾人反複磋商的行動方案,刺殺行動將由朱波夫全力配合裡巴斯將軍執行,務必保證保羅一世活不過明天8點,而沙皇的馬車也將無法抵達加特契納宮廣場上進行閱兵。
與此同時,沒有了蘇沃洛夫元帥掣肘的聖彼得堡軍區衛戍司令官,彼特·帕倫伯爵將在明天拂曉時分,於聖彼得堡發動一場軍事政變,控製包括軍營、港口、皇宮、樞密院、市政廳、警察局、新聞報刊社,以及各國使領館在內的各個要害部門;
至於帕寧男爵,負責帶領一支禁衛軍,直接闖入聖彼得堡皇宮,強行將“患病中”的亞曆山大皇儲,送到聖彼得大教堂裡,並由東正教的首座主教,舉行下一任(第十任)沙皇的登基儀式。
倘若政變過程中有任何意外發生,上述4人,還有他們的妻兒老小,以及整個家族,毫無疑問就是一個身死族滅的下場。
等到身旁再無雜人,裡巴斯很是緊張的問道:“情況怎麼樣?”
“不怎麼好!”朱波夫搖頭說:“保羅一世臨時將揚科維奇將軍的輕騎兵旅調來守備皇村。我們在那裡沒有誌同道合的朋友。”
揚科維奇的輕騎兵旅下轄近衛驃騎兵團和近衛哥薩克團,騎兵軍官一律身著猩紅色大衣閱兵禮服,飾有醒目的銀色十字架。
朱波夫看了滿臉嚴肅的海軍少將一眼,他忽然頭向後一仰,哈哈大笑起來:
“這才是我們的機會,將軍先生!我曾在皇宮禁衛軍裡待了整整5年,知道這些驕兵悍將都會在後半夜個個喝得伶仃大醉,不省人事。此外,我還看到有運送伏特加酒的好幾輛貨車進入了葉卡捷琳娜宮的軍營。所以準備吧,明天淩晨3點到3點半之間將是我們發動攻擊的最佳時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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