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魏廣德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唐汝輯和嚴嵩的關係這麼好,平日裡可沒注意到這些。
不過最關鍵的還是,罪狀中認定唐汝輯及第是因為嚴嵩的關係,這鬨不好就要直接剝奪出身。
當然,其實定罪後,出身是否剝奪已經不重要,可是這也是讀書人的臉麵。
魏廣德臉色嚴肅起來,隨便看了後麵的話就對殷士譫問道:“正甫兄,思濟這事兒,殿下知道了嗎?”
殷士譫搖搖頭,“這個是昨兒晚抄錄,今早才送過來的,還沒來得及向殿下稟報。”
“審案的是誰啊?和王府有間隙?居然如此潑人臟水,不怕連累裕王府。”
魏廣德沒好氣的說道。
“嗯?”
殷士譫聞言微微一愣,詫異道。
魏廣德輕輕歎氣,“唉,思濟的文才,正甫兄又不是不知,說他是靠嚴嵩的關係才及第,容善貸不敢苟同。
他們這麼貶低思濟,說他是靠交通才能及第,還不是暗指我們裕王府屬官才不配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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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士譫聽到魏廣德的話,低頭沉思片刻,也覺得有理。
說實話,唐家和嚴家有書信往來正常,怎麼說都是尚書之家。
再想想其中言詞,“以父事嵩,因得及第”,還有“嵩亦兒子畜之”,這樣的話,其實就是說唐汝輯才疏學淺,是靠嚴嵩走後門才中的科舉。
“事兒是由於錦衣衛查到嚴家和唐家的書信引起,這些罪名,則是因為刑科給事中陳瓚的彈劾,不過大多是捕風捉影之事。”
殷士譫低聲道。
“此事,怕是最好和刑部、大理寺那邊說下,扣上彆的罪責就好了,狀元乃是天子欽點,難道陛下有眼無珠,實在是豈有此理。”
魏廣德略微不滿道,“真當我們是瞎子,人家有才無才都分不清楚了。”
“你的意思,彆的咱們不管,但是因嚴嵩而及第這罪名,必須壓住。”
殷士譫小聲問道。
魏廣德點點頭,“說思濟待嚴嵩如父沒什麼,嚴家乾的壞事兒也不少,就如最後所言,
世蕃狡黠有機智頗記識往課,嵩以為才,每諸司以事關白請裁,嵩必曰與小兒議之,世蕃故凶侈無賴,既竊國柄,遂明目張膽大啟賄門,凡中外文武吏無論大小遷授,上下一視賂入為軒輊。
一時狡無行之士,若趙文華、鄢懋卿、萬采、董份及汝楫輩鹹朋黨交通為之關節,因而各張騙局於外,諸債帥墨吏群然趨之。
有這罪名足以,他和嚴世番同流合汙,賣官鬻爵即可。”
殷士譫還在猶豫間,魏廣德又說道:“以我觀之,思濟罷官是肯定的,和嚴家沾上乾係之人,估計都難逃此次清理,我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讓人彆往他身上潑臟水,也算全了這同僚一場。”
“你說的對,一會兒殿下過來,我們就和他說說此事,我去和刑部張尚書分說一下,料能卸下此罪。”
殷士譫被魏廣德說服了,這時代文人的臉麵還是很重要的,真憑實學考上的還是科舉舞弊考上,對文人來說真的很重要,如同性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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