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也隻能這麼說了。”
殷士譫這次沒多說什麼,隻是附和道,“不過清官嘛,我記得倒是有一位,通政司那位可不就是清官嗎?聽說當初在那什麼縣做縣令,吏部考評優,調任京城戶部的時候,萬民相送,還送了萬民傘.”
“嗬嗬,我還聽說過另外一個版本。”
就在殷士譫這麼說話的時候,陳以勤卻忽然插話道。
“什麼版本?”
殷士譫好奇道。
“關於海瑞這個人的品性,說法很多,又說他清廉正直的,也有說他沽名釣譽,不過有一點,他和戶部大部分官員想法一樣。”
陳以勤的話說道這裡,倒是成功的吸引了魏廣德和殷士譫的注意,這會兒兩個人身體都不由自主靠過來,傾聽陳以勤的話。
看兩人都有興趣,陳以勤也就不賣關子,直接開口說道:“知道海瑞入京前任過什麼縣的教諭,之後升知縣。
他在知縣任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各種所謂“常例”的征收,統一一縣的賦稅,之後就是清丈土地,為農民做主,向豪強大戶討還被侵占的土地,逼著他們釋放已經被強買為奴婢的農民子女,同時安頓流民鼓勵開荒,規定新開荒的土地三年之內不征賦稅。
他做的那些事兒,直接把地方上的士紳逼急了,可海瑞又沒落下什麼把柄,他隻是按照規矩辦事,可不像有些人貪吃多占。
地方士紳沒了辦法,隻好花錢幫他打點.”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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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聽到這裡,魏廣德和殷士譫自然知道這打點是什麼意思了,不過可笑的是彆人打點是為自己人升官,而陳以勤口中的打點,則是幫敵人升官,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要把海瑞弄走。
“這樣的事兒還不止一次,後來他又被派到浙江什麼縣做知縣,當地士紳知道海瑞之名也是亂了方寸。
沒辦法,也隻好學著前麵那個縣士紳的做法。
不過好歹浙江有錢,他們不屑做出把海瑞又弄到其他地方去禍害彆人的事兒,直接輸通銀子,就把海瑞送進了戶部.要知道,海瑞隻是舉人,他可不是進士啊”
陳以勤說道這裡的時候,殷士譫和魏廣德都已經捧腹大笑。
“嗬嗬,這個我還真沒聽人說過,文檔記錄說他在淳安和什麼縣政績斐然,治理的很好,所以才得到戶部認可,進而升遷,可不知道是被士紳捧起來的。”
魏廣德開口說道。
“海瑞是舉人倒是不假,一般舉人做到知縣就不錯了,能進戶部,不會是真的吧?”
倒是殷士譫忽然反問道。
“我是聽王廷說的,他從哪兒知道的也沒問,博君一笑,嗬嗬”
陳以勤道。
“都察院的消息,那可能就是真的了,捕風捉影,沒風怎麼捉。”
魏廣德聽到陳以勤說這些話是都察院左都禦史王廷說的,雖然覺得很喜劇,可總感覺好像很符合邏輯。
抓不住把柄,弄他不下去,可不就隻能想辦法把人往上弄。
進了京城,就不禍害地方了,因為京官已經和地方分割,他插不上手。
“不過海瑞在地方確實出色,清丈土地,興修水利,平反冤假錯案,很得民心,百姓送萬民傘和牌匾也是真的,都察院之後都有派人暗查過。”
陳以勤收起先前的笑容,正色的說道,不過眼神裡那道光總感覺很是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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