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侯於趙實地查看後,卻提出了一些實際的問題,認為應該先開鑿良城伏石,事先修好豐、沛的堤防,再慢慢商議動工開挖河的事。
主管此事的工部在呈報中的說法,也與侯於趙一樣,“謂開非數年不成,當以治河為急”。
萬曆皇帝聽後,很不高興。
責備侯於趙等人阻礙這件事,對其勘察的奏議表示質疑,並說這和傅希摯的奏議大不相同,指責他們是“不能靠其辦成大事的人”。
但實際上仍聽任了他們“先治黃河後開“的想法,使開之議再次泡湯。
至此,“開河”之議已成為一個燙手的山芋,對朝廷來說拿不起又放不下,朝臣們對此更是忌憚慎言,再不敢觸碰這個話題。
這種情況持續到萬曆二十一年,黃河又決口下漫沛縣、徐州,漕運再次被阻。
當時舒應龍任總河尚書,他借宣泄微山湖及其魚台等縣積水的議題,奏準在韓莊開一支渠,從韓莊向東,引湖水經過彭河走。
韓莊支渠開挖雖然仍沒有解決運河避開黃淤的問題,但它卻在很大意義上揭開了開挖河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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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在萬曆二十五年和二十八年黃河大水之際,黃河又在徐州黃決口,河道向南遷移,徐州、呂梁以下河段幾乎斷流。
到此時,開挖迦運河已經由考慮變成必須,朝中大臣這才開始支持此議。
在劉東星主持下,於原來舒應龍開挖的韓莊支渠基礎上,對河槽加寬加深。
劉東星排除種種困難,終於在萬曆二十九年開通了河。
並於韓莊向北在湖東開河四十五裡,以便纖挽船隻,避免湖中行船風險。
河雖然初步開通,但尚不能通運,僅能通行小船:“河身尚淺,水二、三尺不等,江浙、湖廣糧船重大,艱以通航”。
萬曆三十一年,時任總河侍郎的李化龍再一次提出開挖河通運,並於次年正月上《請開河酌浚故道疏》,其中提出開河的“六善”、“二不疑”說,更全麵闡述了開通運和避黃的必要性及益處,言之具體而現實,深得萬曆皇帝的讚成。
詔命即刻集中力量開工,為漕運大計做好長遠的打算。
李化龍循舊跡,自夏鎮南李家口向東經種口,漸轉東南郗山,至韓莊折向東,經台兒莊轉東南至邳縣直河口入黃河,全長二百六十裡,統稱河,至萬曆三十二年五月通航。
至此,後世可見的京杭大運河才算徹底確定下來,直到新中國建立,運河依舊保持著現在的河道,再未改變。
實際上,迦運河的開通,基本上解決了黃河水患對漕運的阻礙,用清代治河專家、河道總督靳鋪的評價說:“有明一代治河,莫善河之績。既避黃河之險,又資泉湖之利”。
綜觀明代圍繞山東南部的治河保運,朝廷大臣在主張上形成兩派:即“借黃行運”派與“避黃行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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