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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曆史也已經證明,張居正看人的眼光,其實還真不怎麼樣。
就好像張居正看好並一手托入內閣的張四維,顯然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他在張居正身死後,竟然以為穩定民心的理由,實際上全盤推翻張居正的政治改革。
張四維不僅停止了正確的改革措施,還對張居正的政策進行了全麵的否定,這使得大明王朝失去了重振的機會。
張四維成為明代內閣首輔,就馬上全盤推翻了張居正的改革措施,導致張居正及其家族最後的悲慘命運。
張四維之所以對張居正反戈一擊,部分原因是因為張居正在生前的一些政策和行為引起了他的不滿,儘管張四維是由張居正提拔進入內閣的。
實際上張四維最重視的,其實還是商業的發展。
由於張四維出身於商人地主家庭,生活在商品經濟較發達的明代嘉靖、隆慶、萬曆時期,因而他對商業在國民經濟中的重要地位及其作用有比較進步的認識。
在中國封建社會中,重農輕商的觀念是很頑固的。
但張四維卻一掃以往傳統觀念,認為商人與士、農、工一樣平等,商業在國民經濟生活中起著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統治者應將商業與農業同樣予以重視。
所以在張四維的一生中不僅沒有輕視商業和鄙棄商人的言行,而且還為許多商人撰寫過墓誌碑銘,頌揚他們經商致富、益國濟民的高尚品行,熱情地謳歌了許多商人不辭勞苦、慘淡經營、艱苦創業的事跡。
尤其是在他的文集《條麓堂集》中保留了大量關於山西商人發家致富的事跡和經商之道,為後人研究明代商品經濟的發展狀況提供了翔實的資料。
他的這中間是,或許為張居正的經濟改革提供了許多參考意見,但是在張居正改革的重點,也就是考成法和一條鞭法,張四維顯然是持反對意見的。
特彆是為一條鞭法推進過程中進行的全國清丈土地一事,此事影響巨大,造成士紳階級利益受損。
作為大地主出身的張四維家族,自然也在這次事件中損失較大。
雖然張家是商業家族,但明朝資本了主義萌芽僅僅是處於初級階段,那時候人們最能接受的還是“有土斯有財”的觀點,認為商業可以賺錢但也能賠錢,隻有土地才能持續產生收益。
所以,許多商人在取得成功後不是大肆擴張商業版圖,而是大肆購買田地變成大商人大地主。
於是,張四維掌權後,為了快速取得士林階層支持,鞏固自己的地位,他選擇廢除張居正改革,對革新派的新政,進行了反攻倒算。
他以一己之私,讓大明朝喪失了一次重振的機會,政治徹底走向腐敗。
雖然曾有傳聞,張四維在入閣後就曾經因和張居正意見分歧而被張居正厭惡,但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屈服。
至於閣臣,雖然到了明中期開始,三鼎甲入閣變得困難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大多會在辦理差事兒的過程中發生意外,然後時期晉升的機會,但也絕對不是說所有人都這麼倒黴。
也難怪,一些或者野史雜記裡會說是朝中高層官員因為嫉妒,所以有意打壓三鼎甲,特彆是他們的頭牌狀元郎。
不過,申時行確實是個例外,或許他嶄露頭角的時候,張居正那會兒已經大權在握,完全沒必要防備,所以申時行靠著熬資曆,還是成功入閣。
更是在熬死張居正以後,趁著張四維丁憂一舉成為大明朝內閣首輔。
顯然,這和他平日裡低調作風和左右逢源是分不開的。
朝中誰都不得罪,最終在首輔人選的比拚中脫穎而出,超過了餘有丁、潘晟,坐上首輔寶座。
而在他之後,到了風雨飄搖的崇禎朝,曾經的狀元郎周延儒、魏藻德也先後出任過大明朝內閣首輔。
隻不過,他們的風評隨著明朝的轟然倒塌,自然就不怎麼好。
或許,張居正也是因為知道的東西更多的,知道朝堂上出現了一些潛規則,反正他是不怎麼看好申時行的。
因為申時行行事中規中矩,並不出彩,讓他沒有要扶持的意思。
張居正的話,算是讚成了魏廣德的提議,同意讓申時行入禮部,算是踏上了從翰林到內閣的那條金光大道。
當然,最後到底能不能入閣,現在也還不好說。
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難度絲毫不亞於科舉考試。
“另外還有一件事兒。”
這時候,張居正忽然又開口說道:“善貸,順天府之前上奏,彈劾寧晉伯劉天錫、武靖侯趙國斌不法,大肆侵占百姓田地,甚至還逼死數條人命。
這個事兒,你看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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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正忽然把手裡一個有點燙手的山芋拋給魏廣德,理由自不必說,他和勳貴聯係多些,這些都是勳貴之家,要是交給刑部和都察院來做,那事兒就鬨大了。
最後不管如何處置,丟的還是朝廷的臉麵。
其實哪朝哪代都差不多,遇到這樣的事兒,大都選擇捂蓋子,快刀斬亂麻儘快解決,不讓事態擴大,進而四處傳播影響朝廷聲譽。
“這個事兒之前聽人說了一嘴,他們若是出價合適,買彆人的田地倒也無可厚非,可給超低價格還強買強賣就確實過了。
朝廷,可不曾虧待這些武勳之家。
隻不過要處理的話”
魏廣德稍微有些猶豫,張居正提到的這兩家,雖然在勳貴中不算什麼大人物,可和他們類似的卻不少。
朝廷公開之罪,容易讓其他勳貴有兔死狐悲之感,進而跑到宮裡去哭訴。
後宮希望朝局平穩,不出什麼大事兒。
所以,張居正和魏廣德一直秉承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做法,隻要解決問題就好了。
在困難的事兒,他們都票擬的時候確定解決辦法,後宮隻需要批“準”和“否”即可,不需要費勁思考解決方法。
不處理兩個勳貴,對民間和朝中清流不好交代,處理了就怕有人跑到後宮求情,也是麻煩事兒。
“我回頭找人說說,真要買就把價格抬高,給出個適當的價格,至於那些死人的事兒,也讓他們出現賠償,儘快擺平這件事兒。”
魏廣德當然不能說要按律法治罪什麼的,這會敗壞他在勳貴裡的那點名聲。
“最好叫他們交出幾個家奴,讓官府法辦。
我會和順天府打招呼,處置的時候鬆鬆手,意思一下就是了,儘量不丟兩府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