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替沈氏認下沒錢的黑鍋,讓安樂侯拿不出銀子來贖那個叫嫣紅的花魁。
後來,嫣紅被有惡癖的成國公贖走,被玩弄慘死,安樂侯還傷心地痛哭了一場。
之後不久,安樂侯就決定讓奴婢之身的薑蕊,充作家妓……
薑蕊現在想來,安樂侯未必不是在報複自己,害死了他心愛的女人。
安樂侯安排好去贖嫣紅的事,在沈氏的拉扯下,坐回了上首。
薑蕊搶在沈氏前頭,率先開口:
“父親,您息怒,母親到底是您的發妻,您彆為了氣她,著急納妾,會傷了母親的心。母親一定有苦衷,才會做出對不起您的事……”
“混賬東西!”
沈氏怒喝一聲,衝上來就要打薑蕊。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薑蕊這次不想被打,連忙往安樂侯方向跑。
在沈氏氣急敗壞的巴掌打過來時,薑蕊恰到好處地一個閃躲。
“啪!”
沈氏的巴掌,不偏不倚,剛好落在剛坐下的安樂侯臉上。
“侯爺……”沈氏理智回籠,心虛地收回手。
安樂侯怒起,一把推開沈氏,“你個潑婦!滾開!”
“妾身不是故意的!侯爺,我打疼您了嗎?”
沈氏被推了一個踉蹌,著急解釋。
“我、我是要教訓那個小賤人!”
沈氏憤恨地指向薑蕊。
“薑蕊,不,你不姓薑,你不是我和侯爺的女兒!卻霸占了我女兒的位置十六年,還如此欺我,我要殺了你!”
薑蕊蹙了蹙眉,並不慌張,“母親,您瘋了嗎?我不是您和父親的女兒,誰是?”
此時,薑瑤適時站了出來,扶住氣得快站不穩的沈氏,義正言辭道:
“我是!我薑瑤,才是安樂侯府的真千金,而你,薑蕊,是占了我身份十六年的假千金、真奴婢!”
薑瑤安撫地順了順沈氏的後背,嫉恨的目光直視薑蕊。
“十六年前,劉嬤嬤趁著我娘生產後睡著,將你這個奴婢之女與我調換,害我受苦至今,現在,該把我侯府千金的身份還給我了!”
“嗬!你是哪裡跑來的阿貓阿狗?張口就要侯府千金的身份?”
薑蕊冷嗤一聲,毫不退縮地迎上。
“隻憑長相,就能定身份?簡直是笑話!”
薑蕊向著對麵母女逼近一步,大聲道。
“就算你與母親長相有幾分相似,又如何?安樂侯府的主人是父親,你拿麵鏡子照照就能知道,你和父親長得一點都不像!”
被薑蕊這樣一說,捂著臉生氣的安樂侯,也轉過頭來,仔細打量起薑瑤。
這個在他下值路上攔住他的年輕女子,他第一眼見到,就驚住了。
當此女頂著那張與沈氏長相酷似的臉,說自己是他安樂侯的親生女兒時,安樂侯不由信了三分。
再聽薑瑤將十六年前的舊事真相一提,又說有劉嬤嬤的證詞,安樂侯就信了五分。
他不想在大街上被人聽了侯府秘密,連忙讓人將此女和劉嬤嬤偷偷帶入府中,想要審問劉嬤嬤,弄清事情真相。
但還沒來得及審,沈氏一看到薑瑤,就認為這是她的女兒,抱著薑瑤哭個不停,安樂侯正聽得心煩時,薑蕊闖了進來。
此時,安樂侯帶著懷疑,再盯著薑瑤的臉看,越看越覺得此女不肖自己。
那眼睛,那嘴巴,都和沈氏長得簡直一模一樣,讓安樂侯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好了,不要吵了。”
安樂侯大力拍響桌子,阻止薑蕊和薑瑤無休止的爭吵,指向堂下跪著的劉嬤嬤。
“不是有證人嗎?審問清楚,誰是什麼身份,就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