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剛向裴母挪動幾步的裴父慘叫一聲又麻溜地小跑回去:“鬼啊!”
他對裴珩道:“兒子,你剛剛注意到你媽的臉了嗎?”
裴珩點了點頭,表情莫名的凝重:
“嗯,看到了。看樣子傷得不清,不過若是及時做手術後期還是有很大的可能能恢複如初的,爸您不用過分擔心。”
裴父深呼一口氣,又問薑知月:“你是個道士?那你剛剛有沒有看到她的臉?”
薑知月瞪大眼睛:
“雖然,但是,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救你真正的老婆啊!隻有將占據她身體的孤魂野鬼打出來後,才有機會將你老婆喚醒。你可彆想賴上我啊?我是不會出醫美費用的!”
誰也彆想訛她的錢!
裴父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難道剛剛真的隻有他自己看見了剛才那一瞬間自己妻子的臉變成了另一張陌生的臉嗎?
有點熟悉,但是他怎麼也想不起那人是誰了。
薑知月不再理會裴家父子,大喊一聲:“你們閃開!”
然後便掄起拳頭衝了出去。
裴母衝著她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隨即一縷旁人看不見的青色煙霧從裴母的天靈處緩緩冒出。
然後,一個凝實度不是很高的女性虛影就那麼憑空出現在半空中。
女人眼角還留著血淚,一臉的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老公,你為什麼要請人來家裡對付我,我到底哪裡比她差了?她能為你做的,我也能做。
為了你,就算她生的兒子,我也可以當自己的兒子疼愛,你怎麼就是看不到我的好呢?”
麵對陌生女人的控訴,裴父傻眼了,驚恐地後退:“不是,你誰啊?我不認識你啊,你彆亂喊老公,我跟你不熟。”
“嗬~”女人痛苦地冷笑一聲,“你竟然是連我是誰你都忘記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愛你有什麼錯!為了你,我把自己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可結果你確告訴我你不記得我了!”
“啊,你憑什麼把我忘了!”
“啊,不好!”
眼看女人要暴走,薑知月收起吃瓜的心快速地向鬼影扔出好幾道符。
頓時,半空中響起了極為慘烈的尖銳叫喊聲。
如此痛苦之下,女人甚至還強忍著想往裴父的方向飄去。隻可惜,她還沒摸到裴父的衣角就被薑知月給拉了回來。
剛才製作的符紙已經用完,薑知月寶貝似的摸了摸身後背的包,然後一狠心還是決定直接物理驅鬼。
那鬼影顯然沒有什麼實質的實戰經驗,幾個回合下來,很快便被薑知月製服定在了原地。
薑知月暗哼一聲,她就說戀愛腦要不得吧?
男人隻會影響她們進步的步伐,若這女鬼把想男人的時間用在怎麼修煉上,她還真不一定能贏得這麼順利。
“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真正的裴母又在哪兒?”
女人大笑起來,笑著笑著雙眼又湧出了血淚。
薑知月給裴父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好歹哄哄。一問就哭,她還怎麼得到有價值的信息啊。
裴父顯然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和她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