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才側首看去,那三個女人可不就是他的老相好麼?
他遍體生寒。
那三個女人死死盯著他。
她們本來是對徐秀才死心塌地的,都等著徐秀才高中,再進他的家門。
可她們沒想到,徐秀才風流至此,竟然不止她一個相好!
再加上奸情被丈夫知道,要麼被沉塘,要麼進徐秀才的門。
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畢竟徐秀才有功名,即便是被指認通奸,最多也隻是沒了秀才功名,命還在的!
徐秀才想抵賴。
可他自恃風流,送了老相好不少自己的“墨寶”——一首首肉麻至極的打油情詩,就差將女人的媚丨態赤果裸寫出來了。
鐘縣令一看那些詩,氣不打一處來。
這根本就是淫詩,讀書人的臉麵都被他丟光了!
正好提學官來了,鐘縣令直接將那些詩遞過去。
提學官看完,怒火中燒:“簡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這是誰寫的?”
鐘縣令指了指徐秀才:“這位徐秀才,欺辱他人的妻子,還留下淫詩挑釁人丈夫!”
提學官氣得倒仰。
“鐘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那三個女人的丈夫砰砰磕頭:“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大人不信,可以請小人的鄰居來作證。這徐秀才以兄長名義,也不是一次兩次出入我家了,求大人替小人做主!”
“徐輝,你有什麼話可說?”
徐秀才是打死都沒想到,後手在這裡!
他以為自己抵死不承認縱火一事,縣令也奈何不了他,畢竟還有提學官在。
但他預料不到,自己這麼多老相好的事被揭穿了。
而且留的那些“墨寶”是一個字都抵賴不了。
“大人,學生冤枉。”徐秀才戰戰兢兢,弱弱辯解。
“冤枉?待本官驗明你字跡,罪加一等!來人,去縣學請夫子過來,本官倒要看看,是誰冤枉你!”
徐秀才猛地抬頭,額頭冒著細密的冷汗。
“學生知罪,學生也是一時鬼迷心竅,被那三個婦人勾了魂,才做下這等糊塗事,求大人明察!”
方寧嗤笑一聲:“剛才否認,現在又說人家勾引你?徐秀才,你不如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模樣,你也配彆人勾引你?”
“她們瞧中我是秀才,斷定我將來會有大作為……”
“就你這種腦子長在胯下的人,也會有大作為?大梁多幾個你這樣的人為官,彆壞了大梁的根本!”
“你是何人?”提學官瞪著方寧,“這裡是公堂!”
方寧不卑不亢:“大人,小民也是苦主,小民的稻田被這徐秀才收買地痞流氓毀壞,還打傷了小民請的人。”
提學官訝異:“你的稻田?你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