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縣裡的人也終於見識到,傳說中方家大房有多難纏。
最後,還是汪家的鄰居出來勸梁安蓉,讓梁安蓉不要生氣,汪益綸已經受到了懲罰。
“我不生氣?要不是我兒子機靈發現了那姓汪的惡毒心思,那我兒子的前程就完全被毀了,我兒子頭回考試,平日裡也沒入城跟他們姓汪的有什麼瓜葛,憑什麼他們兒子害我兒子,我還要忍氣吞聲?”
梁安蓉說到這裡,拿著菜刀就砰砰砍汪家的院門。
她當然不會殺人,但她得讓這些人知道,方寧不是沒爹沒娘的!
欺負她閨女,先問問她手裡的菜刀。
本來還想著去安寧酒樓找麻煩的汪家人被梁安蓉嚇得魂飛魄散,求神拜佛希望梁安蓉趕緊走,怕她真的衝進來砍死他們!
那鄰居也不敢說什麼。
梁安蓉還在那裡罵:“縮頭烏龜,都給老娘滾出來啊,你兒子敢害人,你們不敢認是不是?狗東西,當我方家沒人是不是?我告訴你們,我兒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跟你們拚命!
自己沒本事生的廢物兒子,就會怪彆人兒子聰明長本事,那麼有能耐,怎麼不把比你兒子厲害的都殺了?就欺負我那才十歲的兒子,窩囊廢,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還不如早早死了!”
方辭年趕過來,拉住梁安蓉:“媳婦,好了,一會寧寧就要考完第四場了,我們去接她。至於汪家的人,我方辭年把話放在這,絕不會給汪家任何一個人看病!”
現在長平縣醫術最好的就是他,不是方辭年自負,而是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他發現大梁的醫學水平比他想象還要低,對於後世一些常見的疾病仍舊束手無策,而他卻能治好,算得上長平縣當之無愧的神醫。
是人就會生病,汪家的人最好不要求到他頭上來。
“姓汪的狗東西欺軟怕硬,就知道盯著小孩子來害,這麼惡毒,小心遭報應。”梁安蓉罵罵咧咧。
氣死她了。
什麼玩意。
梁安蓉被方辭年帶走,汪家的人才鬆了口氣。
可是讓他們去方家的麻煩?
他們敢嗎?
隻怕是那個悍婦真的會拿刀砍了他們的!
方辭年將梁安蓉的刀拿過來:“不要生氣了,寧寧沒告訴我們肯定是不想我們擔心,我們要相信寧寧。”
“這麼欺負我……我兒子,我忍不下這口氣。”梁安蓉臉色陰寒,“就因為寧寧連續三場拿了頭名?那姓汪就要害她?如果寧寧……”
如果她的女兒隻是個普通的女孩,那昨晚這件事會將她害得這輩子都難以翻身。
科舉舞弊,那可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
除了方寧前程被毀,方家其他孩子這輩子也彆想再入仕!
“好了,一會等寧寧出來,我們再仔細問問怎麼回事。”方辭年給梁安蓉順氣,“認清汪家的人,安寧酒樓不招待他們,我的藥鋪也不會醫治汪家任何人。”
“這還差不多。”梁安蓉看了方辭年一眼,“我可不會讓寧寧受委屈。”
“嗯,我都明白。”方辭年點點頭,閨女也是他的命。
兩人來到考場外麵,已經有不少考生的家人都在那等著。
聽他們議論,皆是因為昨晚的事擔心孩子。
梁安蓉和方辭年等了大概半個時辰,終於看到方寧從裡麵出來了。
她一臉輕鬆,似乎完全沒有被汪益綸影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