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皺起眉毛,又試了一次。
結果沒有任何變化。
她收起針管,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大人,安妮的狼人之血不見了,一滴也沒剩下。”
“那個孩子也不見了。”
“明白,這次不會再出問題了。”
這時,停屍房又走進來一個人。
他麵容和藹,胸前掛著一枚十字架,赫然是查爾斯神父。
“晚上好啊,查爾斯。”女人掛斷電話,對查爾斯打了個招呼。
查爾斯微笑:“晚上好,琳。”
他走到羅安妮的屍體旁邊,舉起胸前的十字架,低聲道:“安妮,睜開眼睛,跟老朋友們說說話吧。”
話音落地,羅安妮的眼皮顫抖了兩下。
醫學奇跡發生了。
氣息全無的羅安妮竟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眼神迷惘。
我在哪?
身體好彆扭,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嘴巴裡也沒味道。
我記得
“安妮,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查爾斯緩緩開口,“殺你的是什麼人?”
羅安妮回過神來。
她看清麵前的兩個人,同時聽到了查爾斯的詢問。
“我死了?”羅安妮驚聲問道。
她伸手摸自己的頭,指尖傳來坑坑窪窪的觸感,到處都是凹陷和裂口。
她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查爾斯點了點頭:“昨晚我和琳等你的儀式,等到天亮也沒動靜,後來才知道,你被人殺了,那個孩子也失蹤了”
“是個神經病。”羅安妮打斷了查爾斯。
“我看不清他的長相,連他的身高也不確定,因為他渾身都是黑霧,還用生石灰和辣椒噴霧乾擾了我的視線。”
“但我確定他是個神經病。”羅安妮恨恨地說。
“神經病?”查爾斯有些疑惑
羅安妮用力點頭,情緒逐漸失控:“他殺我的時候,不停地跟我道歉,說他對不起我,他錯了!”
“聲音越大,打得越重,我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活活打死!”羅安妮咆哮著。
“冷靜,安妮。”查爾斯握住羅安妮的手,嘗試安撫這具屍體的情緒。
他低聲道:“仔細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羅安妮攥緊查爾斯的手。
她怨恨地回答:“我按照計劃舉行祭祀,那個神經病突然闖進來,除了不停道歉,什麼都沒說。”
“但我記得,神明已經投來了目光,祭祀不可能被打斷。”
“後來什麼都沒發生嗎?”
查爾斯搖了搖頭:“沒有,什麼都沒發生。”
“除了這些,還有彆的嗎?”他又問道。
羅安妮搖了搖頭,滿臉怨恨:“彆的我也不知道了,查爾斯,琳,你們一定要為我報仇!”
查爾斯點了點頭。
下一秒,羅安妮身體一僵,向後倒下。
查爾斯順手為她蓋上白布。
“什麼線索也沒有,想找到那個人幾乎是大海撈針。”查爾斯輕歎一聲。
被稱作琳的女人點了點頭:“找人的事情我幫不上忙,安妮的祭祀失敗了,必須由我來補上。”
“三天後,我會召開一場演唱會。”
“到時候我會用奪魂蟲操縱參加演唱會的人的心智,舉行一次群體獻祭。”
琳撩了一下額前的頭發,露出嫵媚動人的笑容。
查爾斯微微頷首:“辛苦你了,找人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