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瑜郡主在宮女們的攙扶下落荒而逃。
而在場的賓客們也都紛紛告退。
阿萱吩咐了一旁的侍衛將那四條獵犬帶下去葬了,這才跟著粱煜離開。
他在前麵走著,步履飛快,每一步都踏著濃烈的怒意。
阿萱心頭冷哼。
她今日嚇壞了他的心上人,看來是真惹惱他了!
直到行至花園的涼亭內,粱煜的腳步方才是停了下來。
並未回頭,隻沉聲冷道,“解釋。”
阿萱站在他身後,冷聲一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幾條獵犬,野性難馴,居然想傷人性命,多虧了爺……”
隻是她的話還未說完,粱煜手中的劍已然抵在了她的胸前。
“你昨日匆匆尋來這幾條獵犬,在府中一夜都未曾出事,偏偏見到了紫瑜郡主突然發狂。你敢說,這是巧合?”
“興許是紫瑜郡主不受獵犬的待見呢?”阿萱眉尾輕挑,“不是都說,狗眼睛能看到人看不到的東西。”
抵在她胸口的劍,往前送了送。
粱煜臉色陰沉得厲害,嘴角勾起一抹陰鷙,“阿萱這是在將本王當傻子?”
阿萱垂眸,聲音冷冷,“不敢。”
粱煜一聲嗤笑,“本王丟了一塊帕子,是紫瑜郡主所贈,如若本王沒有猜錯,是阿萱拿去了。”
那四條獵犬,一看就是常年跟隨獵人上山的,訓練有素。
而今日,那四條獵犬正是聞到了紫瑜郡主的氣味,方才會朝著紫瑜郡主撲去!
“所以呢?”阿萱對上粱煜的雙眸,並無半點退卻,甚至朝前行了一步,劍尖刺入皮肉,鮮血頓時染紅了衣衫。
粱煜一驚,卻聽阿萱道,“就算今日之事是我一手安排的,又如何?爺可要殺了我,給紫瑜郡主泄憤?”
反正,在他的心裡,她從來都比不過紫瑜郡主,不是嗎?
看著阿萱眼底的執拗,粱煜忽然覺得,這個自己一手養大的丫頭變得有些陌生。
昨日之前,她從未這樣與他對峙過。
思來想去,好似隻有一個可能。
他收回長劍,黑沉的雙眸染著不解,“因為那個夢?”
她為了那個夢,殺了林安,眼下也是因為那個夢,才會對付紫瑜郡主?
阿萱的瞳色發緊,每每想起上輩子的慘死,她心底便忍不住發狠。
想著粱煜為了紫瑜郡主,可以毫不猶豫地拔劍衝著她,而上輩子的她卻還傻傻的以為自己對於粱煜而言是重要的,以為粱煜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她,便是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來。
“爺,阿萱對您而言,究竟算什麼?”
她問,笑意冷冷,聲音淒涼。
隻是,她也並未真的討要一個答案。
問了這話,便是轉身大步離去。
畢竟,答案她早就知道了。
紫瑜郡主回宮不久,便有一群金羽衛來了鎮遠王府。
金羽衛平日裡負責罪臣案件的調查,直接聽命於皇上,此番前來,顯然也是受了皇上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