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王爺。”幾名金羽衛見到粱煜,態度都還算恭敬,但眉宇間總歸是透著幾分不服。
粱煜淡淡掃了幾人一眼,這才問道,“何事?”
隻聽其中一名為首的道,“紫瑜郡主今日前來鎮遠王府赴宴,卻是被嚇出了癔症,皇上命我等嚴查此事。”
聞言,粱煜眸色不禁一沉。
他也沒想到紫瑜郡主竟被嚇出了癔症。
怪不得皇上竟然出動了金羽衛。
沉了一口氣,粱煜方道,“飼養獵犬的侍衛已經被本王控製,爾等帶走就是。”
誰知,那為首的金羽衛卻是一笑,眸間透出幾分冷意,“王爺說笑了,我等聽聞,那獵犬是阿萱姑娘的。”
言下之意,他們要帶走的是阿萱,而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侍衛。
今日之事,朝中大臣幾乎都是親眼所見,粱煜知道,此事瞞不過去。
隻是他眸色冷冷,絲毫沒有要放人的意思。
金羽衛早就看粱煜不爽了,如今仗著皇命在身,態度也是強硬,“王爺,我等奉命而為,還望王爺莫要為難……”
話音未落,便聽粱煜冷聲一笑,好看的劍眉微微一挑,“本王為難你,你又能如何?”
態度囂張至極。
金羽衛當即紛紛拔出長劍,“金羽衛奉命辦案,無關人等退下!”
粱煜的暗衛逐風也隨即落在那群金羽衛的麵前,長劍出鞘,渾身蕭條的殺氣。
雙方對峙不下,分明是金羽衛人多勢眾,但氣勢竟還是被粱煜給壓了下去。
那可是麵對過千軍萬馬的人物啊,區區幾個金羽衛,隻怕最後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阿萱站在不遠處,冷眼看著這一切,終於還是開了口,“我跟你們走。”
她的聲音不大,卻打破了這僵持不下的對峙。
那幾名金羽衛也不傻,聽聞此言,便是將長劍收起,對著阿萱行了一禮,“我等奉命行事,還望阿萱姑娘莫要見怪。”
阿萱看了粱煜一眼,隻見他黑色的雙眸陰沉,對於她的貿然出現,似乎很不高興。
但,阿萱並未理會他,隻衝著那幾名金羽衛道,“走吧。”
說罷,便是率先往王府外走去。
直到阿萱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逐風才忍不住低聲道,“爺,阿萱是怎麼了?”
今日擺明了爺是在護著她,她何必自己走出來送死?
要知道,被金羽衛帶走的人,就算無罪也會脫層皮。
隻是,粱煜並未說話,雙眸一直盯著早已不見人影的前方,神情陰鷙又可怖。
金羽衛一路帶著阿萱入了地牢。
看著這昏暗又潮濕的環境,阿萱忍不住皺了皺鼻子,“我要見皇上。”
“你以為你是誰?”其中一名金羽衛對著阿萱冷笑嘲諷著,“皇上豈能是你想見就見的!”
“你不過就是粱煜養的一條狗……”
話音未落,阿萱手中的匕首已然抵在那名金羽衛的脖子上,她嘴上,揚著嗜血的笑,眸間透著寒光,匕首往那金羽衛的脖子上抵了抵,殷紅的鮮血瞬間流下。
“你說,我若宰了你這條狗,皇上會不會殺了我?”
“我再說一遍,我要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