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是回到了從前的日子。
從前,她滿心滿眼隻有他,隻纏著他的日子。
這讓粱煜的心裡泛起莫大的滿足。
自然沒發現在他們的身後。
那輛馬車被掀起的簾子後頭。
一雙眼染著怒意與狠毒,正死死地盯著他們。
五日後,隊伍終於回了京。
與當初離京時一樣,百姓們也是夾道歡迎。
不一樣的是,看著被粱煜摟在懷裡的阿萱,百姓們都不由得交頭接耳起來,看著二人的眼神也甚是曖昧。
阿萱多少有些不自在,“爺,不如讓我下馬?”
這個要求,她還未入城時就提過了。
她的腳早就好了,如今彆說是自己騎馬,哪怕是讓她一路跑去宮裡都不成問題。
可,粱煜不允。
清醇的聲音染著一抹淡笑,“怎麼?阿萱害羞了?”
阿萱眉心微擰,沒應聲。
粱煜看著女人那倔強的小腦袋,笑意更濃,“本王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本王的。”
所以,他就是要這樣摟著她,招搖過市。
隻好在,粱煜還得進宮去複命,不得不將阿萱放在了鎮遠王府門口。
“今夜恐有宴席,你先休息,晚些本王讓宮人來接你。”
阿萱仰著頭看著粱煜,眸間透著笑,乖巧應了聲,“好。”
她目送著粱煜離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她麵上的笑意才被那一抹冰冷所替代。
轉身,卻發現紫瑜郡主正站在不遠處看著她,麵巾之上的那一雙眸子染著譏諷。
“阿萱妹妹可真是會做戲。”
阿萱站在原地,挑著眉看她。
隻見紫瑜郡主緩步朝著她走了過來,“你猜,若是被粱煜知道你如今的一切皆是在做戲,他會有什麼反應?我猜,他會殺了你。”
這幾日,她親眼見到了粱煜是如何對待阿萱的。
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地上的一隻螞蟻,平日裡粱煜看都不會看一眼,可若是阿萱說了什麼,他是恨不得捧起來瞧個仔細。
他那一副墜入愛河的模樣,實在是太明顯了。
明顯到,她沒了一切作妖的興致,隻等著看好戲。
眼見著阿萱不說話,紫瑜郡主卻是笑意漸濃,“讓我猜猜,你之所以對待粱煜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大,應該是希望粱煜不要管我,任由我嫁給仲恩吧?”
不得不說,這世上果然隻有女人才知道另外一個女人想要做什麼。
感覺紫瑜郡主終於長了些腦子,阿萱嘴角竟是露出幾分欣慰的笑,多少顯得挑釁了。
可,紫瑜郡主不怒反笑,“你以為,你能成功?彆忘了,我是禹王之女,粱煜這一世,注定都要護著我!”
她的仰仗,如此光明正大,無人可以撼動。
“倒是你。”紫瑜郡主看著阿萱,忍不住搖了搖頭,“你啊!若是被粱煜知曉,這段時日一來你隻是在玩弄他的感情,隻怕是直接扒了你的皮也不為過。”
而她,就等著看這賤婢被粱煜剝皮拆骨!
“玩弄?”阿萱重複著這個詞,細細咀嚼,好一會兒才笑了開來,“恩,這個形容很不錯,我很喜歡。”說罷,也不理會紫瑜郡主方才的那些屁話,轉身便回了府去。
她就是要玩弄粱煜於鼓掌之間,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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