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阿萱,公孫羽瞬間堆滿笑容,“小萱萱這是先來看我了?”
語氣竟是有種莫名的得意。
他說著,便要迎上前來。
卻不料阿萱忽然就拔出了匕首,朝著公孫羽襲去。
公孫羽猛然一驚,立即閃身躲避,“小萱萱這是做什麼?!”
阿萱手下未停,招招狠厲,“你聯手郡主,毒害仲太傅之子,該殺!”
公孫羽手無寸鐵,唯有躲閃,“小萱萱何出此言,我分明與你在一起,如何能夠與紫瑜聯手,毒害仲太傅之子呢?”
話音剛落,阿萱的匕首便已是刺向他的喉頭,公孫羽顯然躲避不及,關鍵時刻,阿萱的匕首忽然轉了方向,隻割下了公孫羽的一縷發絲。
她的匕首是哥舒阿依送的,染著劇毒,哪怕隻是破點皮,都能叫人毒發身亡。
而看著落在地上的頭發,公孫羽眉心微擰,卻出露出幾分委屈的模樣,“小萱萱如此冤枉我,可真叫我傷心。”
“你拽著我,還故意跟粱煜起衝突,就是為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阿萱收起匕首,冷漠地看著公孫羽,“你在眾人都未到之前就趕到了新房,是為了毀滅證據。”
“那可是我的妹婿。”公孫羽一臉無辜,“我怎麼能忍心讓我的妹妹守寡呢?”
“真惡心。”阿萱看著公孫羽,毫不遮掩地露出厭惡的神情,“你跟你那個妹妹一樣惡心。”
聞言,公孫羽那雙晶亮的眸子竟閃過幾分黯然之色。
阿萱看著公孫羽,萬分冷漠,“我沒料到你們竟鬥膽對仲恩下手,我也沒有第一時間想到你極有可能毀滅了證據,所以,我認栽了。”
她方才進來就與公孫羽纏鬥,其實目的隻是想借著動手的功夫搜身。
可,公孫羽身上並沒有任何藥瓶之類的東西。
事實上,今日仲府的人這麼多,公孫羽可以輕易地將證據轉移給他人。
甚至此刻,她所需要的證據已然不在府中。
似乎是知道阿萱已然沒了辦法,公孫羽也不再執著於說沒有,而是苦笑了一聲,“她的臉都已經成了那副樣子,為何你就是不肯放過她?”
“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阿萱勾唇一笑,“公孫將軍不會沒有聽過這個道理吧?你是她的義兄,你幫她,我不怪你,但煩請公孫將軍日後見著我,莫要裝著多親昵的模樣,沒的叫人惡心。”
阿萱說罷,便要轉身離去。
身後,卻是傳來公孫羽的聲音,“粱煜比我先到新房中,你為何不懷疑他?”
聞言,阿萱腳步一頓,隻聽公孫羽的聲音染著幾分自嘲的輕笑,“還是說,根本就是萱統領先入為主地認為,人就是我殺的?”
阿萱沒有應聲,大步出了屋去。
可,她也想不明白,為何她沒有懷疑粱煜。
明明當時,將紫瑜郡主護在懷裡的是粱煜。
若紫瑜郡主當時身上真有什麼罪證,也是交到粱煜手裡比較快。ebiz
這樣想著,阿萱推開了粱煜所在房間的門。
屋內,粱煜真倚靠在椅背上,手中端著一盞茶,神色淡淡,不喜不怒。
見阿萱進來,粱煜便是抬起眼皮來瞥了她一眼,口中一聲嗤笑,“怎麼,萱統領可找到什麼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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