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阿萱給仲太傅的書信中到底寫了什麼。
隻知道,仲太傅在靈堂之上打開看過之後,便將這封信當眾扔進了燃著紙錢的火爐裡。
不乏有仲家的其餘人問仲太傅信上究竟寫了什麼。
可仲太傅隻是搖頭擺手,始終一句話都沒說。
酒館裡,阿萱帶著劉昌等人在飲酒。
隔壁桌恰好在議論此事。
“聽聞,紫瑜郡主在仲恩的靈堂之上幾次哭暈了過去,惹得仲太傅甚是憐惜。”
“唉,堂堂郡主,金枝玉葉,前腳剛嫁入仲家,後腳就成了寡婦,真是可憐啊!”
很顯然,如今的紫瑜郡主在大棠百姓心中就是個無辜可憐的弱女子。
對此,阿萱除了嗤之以鼻,就隻能多喝兩碗酒助興了。
“哎呦,我不行了!”劉昌擺了擺手,搖頭晃腦,“喝不動了,我,我要回去了!”
同桌的兩名金羽衛也是紛紛起身,“屬,屬下也不行了……”
隻是,兩人剛剛站起便摔在了地上,顯然是醉得不輕。
相比之下,阿萱卻是麵不改色。
甚至有些嫌棄地看著他們,“你們這種酒量,在軍中就隻有挨欺負的份。”
劉昌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就是個廢物,順道勸著,“統領,時候不早了您也早些歸家吧!嗝,屬,屬下就帶他們先走了!”
劉昌一邊打著酒嗝一邊行禮,阿萱隻得擺了擺手,放他們走了。
可劉昌他們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人坐在了劉昌的位置上,對著阿萱傻笑。
“小萱萱……”
話音未落,一雙筷子便是直直地朝著公孫羽的雙眸襲去。
公孫羽忙是躲了過去,一把抓住筷子,滿臉後怕,“小萱萱,你這是謀殺親夫!”
“滾!”阿萱沒好氣地應了一聲。
若是可以,她是半句話都不想跟他說的。
可,公孫羽卻顯得極其無辜。
“怎麼了?還在生氣?”放下筷子,公孫羽眉心微擰,好看的五官湊到了阿萱麵前,無辜的大眼睛對著阿萱眨巴了兩下,“若不然,你打我兩下消消氣?”
阿萱一把將手中的酒盞摔在了桌上,看向公孫羽,甚是不悅,“我說,你是不是有病?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離我遠一點?怎麼?我上輩子是欠了你們兄妹二人的是不是,非得來我跟前找晦氣?!”
許是阿萱的語氣太惡劣了。
公孫羽麵色一僵。
當著酒館這麼多人的麵,顯然也是有些尷尬。
他訕訕地坐了回去,低聲道,“我隻是以為事情真相大白,你就不生氣了……”
“真相大白?”阿萱扯著嘴角一笑,“怎麼?公孫將軍不會真以為您那位義妹是朵純情無辜小白蓮吧?”
真是懶得與他廢話!
阿萱倒了杯酒,自顧自飲著。
公孫羽坐在一旁,就這麼看著。biz
好一會兒方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並沒有參與此事。”
阿萱翻了個白眼,“關我屁事。”
“怎麼不關你的事?”公孫羽有些急了,“咱們是有婚約的,我沒做過那些違法之事,就代表你未來夫君是清清白白的!”
未來夫君?
阿萱人忍不住一笑,轉頭看向公孫羽,“粱煜不是悔婚了嗎?”
公孫羽便又湊了上來,“小萱萱,這婚事是咱們倆的,他說了不算!”
“他說了不算,那誰說了算?”阿萱反問。
公孫羽好似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眸間染上了幾分笑意,“那,為何是他說了算?他是你的誰?”
他是她的誰?
關於這個問題,阿萱還真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