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紫瑜郡主從來都是粱煜精心嗬護的對象,可如今,他居然會對著紫瑜郡主說出那樣狠厲的話來。
紫瑜郡主委屈壞了,“為什麼你們都信那賤人的話不信我?被打的人是我!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打過我!你們一個個的,不是說答應了我父王跟母妃會好好對我嗎?如今卻看著我被那賤人打成這樣都無動於衷?你們就是這樣好好對我的嗎?我父王在天之靈都會被你們氣死的!”
“宛妃!”一聲厲喝,是皇後。
隻見她眉心緊擰,好一副威嚴的姿態,“禹王在天之靈看見你這般失控的模樣,隻怕也會對你失望透頂!”
聞言,紫瑜郡主愣愣地看著皇後,終於不再失控。
皇後這才衝著紫瑜郡主身邊的宮女道,“還不趕緊扶你們主子回宮去,王禦醫精通外傷,跟著一起去瞧瞧。”
“是。”幾人行禮,這便扶著紫瑜郡主離去。
皇後又道,“此處離德貴妃的寢宮最近,王爺,既然萱統領犯了病,那就先帶去德貴妃的寢宮,讓禦醫診治一番吧!”
德貴妃忙是開口,“是啊,先去我那坐會兒!”說話間,她看向阿萱的眼神也滿是關切。
粱煜看了皇後一眼,又看了德貴妃一眼,這才低低‘恩’了一聲。
而後抱著阿萱,大步朝著德貴妃的寢宮而去。
德貴妃也忙給皇上行了禮告退,一並回宮。
看著粱煜遠去的背影,皇上忍不住搖頭輕歎,“看來,鎮遠王對這丫頭是真的關心。”說著,卻是看向了公孫羽,“公孫將軍可得加把勁了。”
這二人口口聲聲說著非阿萱不娶,但方才公孫羽卻是一點表現的機會都沒有啊!
卻見,公孫羽臉色陰沉得厲害,隻衝著皇上拱手道,“微臣去看看宛妃。”說著就要走。
卻是被皇後給喚住了。
“公孫將軍可是想去問清楚宛妃究竟有沒有殺人?”
聞言,公孫羽腳步微頓,回眸看向皇後,臉色難看至極,“恩。”
若,萋萋的死真是與紫瑜有關……
“萱統領是因那丫鬟的死悲痛,怎麼你們一個兩個的也這麼糊塗?”皇後說著,歎息了一聲,“禹王還有禹王妃,那都是心如菩薩的人,宛妃乃是她們親生,又怎會惡毒至此?”
這也是公孫羽心中所想的。
他雖隻跟了義父一年,可義父的為人他清楚得很。
那樣慈悲的人,怎麼可能會生出視人命如草芥的女兒來?
可,方才那些話,倘若真是紫瑜說的,又該如何解釋?
皇上的眉心微擰,“皇後的意思是,方才紅微是誣陷了宛妃?”
“紅微姑娘性子直,看那幾個宮女的反應也知,她說的是實話。”皇後輕歎了一聲,卻是上前挽住了皇上的手,麵上染著幾分責備。
“隻是皇上怎麼也忘了?宛妃自幼就是被你們幾個給寵大的,脾氣強,又衝動。那些話,我看十有八九是她故意說出來刺激萱統領的。”
聞言,公孫羽的麵色方才是稍稍鬆懈了些。
他與陳國交戰足有三年之久,這三年間,他也聽過京內傳來的消息,說紫瑜又如何刁蠻,如何任性了。
他每每看到,也隻是笑笑。
隻想著,義父義母仙逝多年,獨留下紫瑜這一孤女,就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了又如何?
她就是捅破了天,也有他,有粱煜,有皇上給她撐著。
可如今,他卻覺得,紫瑜的性子真的該改改了。
眼見著公孫羽臉色依舊難看,皇後便又勸慰道,“公孫將軍放心,如今宛妃已經入宮,往後我定會好好看著她,定不會讓她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