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公孫羽這才看向皇後,而後抱拳行了一禮,“那就有勞皇後娘娘了。”
皇後輕笑點頭,“禹王與我有恩,我也有責任照顧宛妃的。”
另一邊,粱煜一路抱著阿萱回了德貴妃的寢宮。
他步子大,行得快。
身後的德貴妃都還沒有追上來。
阿萱還被抱著,眉心卻是微擰,“現在沒人,王爺可以放我下來了。”
聞言,粱煜方才垂眸看著自己懷裡的阿萱,而後鬆了手。
阿萱自他懷中一躍而下,便是往後退了兩三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那樣子,好似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粱煜眸色微沉,“紅微倒是機靈。”
連‘癔症’都能想得到。
阿萱瞥了粱煜一眼,問,“王爺怎麼不拆穿了我?”
他方才抱她時那陰冷的眼神,她就知道他猜到‘癔症’是裝的了。
粱煜眸色微凝,“拆穿?沒病的人,會在宮裡暴打皇妃?”
阿萱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她聽出來了,粱煜在罵她有病。
當下便是冷哼了一聲,“她若再敢惹我,我還打。”
反正如今她已經有‘癔症’傍身,就是當著皇上的麵,她也敢動手。
粱煜倒是不曾因為這句話而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隻是淡淡道了一聲,“你想做什麼?”
阿萱瞥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紫瑜的傷勢算不得重,你是刻意留了手。”粱煜冷聲開口,而後又問了一遍,“你想做什麼?”
他太了解她了。
以她的脾氣,哪怕不能殺了紫瑜,今日也該是把她打個半死才對。
可紫瑜身上隻有皮肉傷。
好似是因為,擔心下手太重,會妨礙了什麼事兒一般。
加上先前阿萱與七皇子有糾纏,粱煜便不得不起了疑心。
他那雙黑沉的眸子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討要著一個答案。
阿萱心頭猛然一跳。
十年的相處,粱煜對她了若指掌。
以至於,那一點點細節,都能被他一眼看穿。
可,她怎麼會暴露自己是擔心真打死了紫瑜郡主,就不能將謀反的事兒栽到紫瑜頭上去呢????biz
當下,便隻衝著粱煜勾唇一笑,“聽王爺的意思,似乎對於我沒有下重手很失望啊!我的確是留了手,可我並非是想要做什麼,而是擔心打死了紫瑜郡主,會讓王爺你痛不欲生啊!”
話說到最後,她已是滿臉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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