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金羽衛統領,自該是一副威武之姿,可眼下阿萱不能是金羽衛統領,所以,她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柔弱可欺,“張公子也說,隻是相似而已。”
許是,她的姿態太過柔弱了。
那一身簡樸的衣裝,配上那可憐的模樣,活脫脫一個嬌柔已婚婦人的形象,隻讓那位沉迷於女色的張公子心口一動。
“當真不是你?”
阿萱搖了搖頭,“真的不是我。”
張公子收起了長劍,眼中透著幾分歡喜,朝著阿萱走了過來,“那,你要如何證明?”
一看那張公子滿臉猥瑣的樣子,阿萱便知他心裡在想什麼。
心下泛起幾分惡心,麵上卻是並未表露,隻問道,“張公子想要我等如何證明?”
看著阿萱那柔柔弱弱的模樣,張公子心裡已經起了壞心思。
他冷聲喝道,“聽聞,鎮遠王同金羽衛統領都是武藝不凡之輩,倘若,你們能挨我的人一百鞭,我就信你們不是我要找的人。”
這個混蛋!
阿萱眸間泛起幾分冷意,卻依舊是那副柔弱的模樣,“一百鞭……張公子豈不是要了我的命了。”
此時,張公子已經行至阿萱的麵前,伸手勾起了阿萱下巴,笑得猥瑣,“是啊,姑娘生得柔弱,一百鞭子,豈不真是會要了姑娘的命嘛!”
話音落下,張公子忽然一聲痛呼。
隻見,粱煜一把捏住了張公子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隨時都會將其捏斷了一般。
那張公子痛得連連呼喊,“放,放手!啊!給小爺放手!”
官兵們也齊齊衝了上來,拿著長劍對準了粱煜,“還不放手!是不是不要命了!”
粱煜眸色微冷,身上一股陰戾之氣將要爆發。
卻被阿萱攔住了,“夫君,不可如此。”
她一聲‘夫君’,令得粱煜渾身一顫。
哪怕這段時間來,二人在黃家村都是以夫妻的名頭住著,阿萱也不曾這樣喚過他。
所以,就算知道她此刻是為了蒙騙那姓張的才會這樣喚他,他也莫名覺得心口跳動得厲害。
手下也自然鬆了力道。
張公子掙脫開了束縛,忙是後退了兩步,“你,你居然敢對本公子動手!力道這麼大,你還說你不是逆賊!”
阿萱將粱煜攔在了身後,衝著張公子道,“大人,我夫君隻是力道大了些而已,並不會武藝,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今日小爺我說他是他就是!”張公子一聲厲喝,當即就要下令捉拿粱煜,卻聽粱煜沉聲問道,“是我魯莽,不知張公子如何才能消氣。”
此話一出,阿萱心頭不由得一跳。
粱煜何曾給旁人認過錯?
而那張公子卻是一臉小人得誌的模樣,衝著粱煜冷哼道,“想要小爺消氣?來,從小爺襠下跨過去!”
那張公子說著,便是兩腿一跨,衝著粱煜甚是囂張地仰著頭。
粱煜眸色微冷,連阿萱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盧姑娘見狀不妙,忙又湊到了那張公子的麵前,道,“張公子,你何必同一個鄉野村夫置氣?平白壞了心情!倒不如與我一同赴溫柔鄉……”
言下之意,竟是要陪這個張公子睡覺!
想當初,為了不陪男人睡,這盧姑娘不惜磕頭求她,如今卻……
阿萱心頭更是冷了幾分,眼見著那張公子色字當頭,滿臉歡喜,阿萱開了口,“一個娼妓,千人枕萬人嘗的,張公子不嫌惡心?”
聞言,那盧姑娘的臉色明顯一僵,而張公子也不由得來了興致,“哦?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