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嗤之以鼻。
隻想著這老東西都看走眼了好幾回,如今還能破例不成?
又是易容術,又是仿寫筆跡的,誰能想得到?
更何況如今她被關在大牢內,根本不可能去給自己洗清冤屈!
眼下,她是被動的那個。
而此時,粱煜正坐在鎮遠王府的書房內,手中拿著的是禦醫交出來的藥方。
阿萱的字,當年是他一筆一劃,手把手教出來的,所以他一眼就能認得出這字是不是阿萱寫的。
眼下這藥方上的字與阿萱的一模一樣,可他總覺得有些奇怪。
但至於是何處奇怪,他也說不上來。
“爺。”逐風自屋外而來,將幾張藥方放在了桌案上,“這是禦醫院內收藏的阿萱先前所開的藥方。”
因著阿萱醫術高明,所以禦醫院的人都會將她的藥方儲存起來,研究,學習。
粱煜將那幾張藥方一一攤開,又將手中的藥方放了上去。
一眼望去,藥方上的字不論大小,字體,筆鋒,甚至是一些書寫的小習慣都一模一樣!
逐風眉頭緊蹙,一雙眸子在那一堆藥方中仔細比對,“當真是一模一樣,看不出任何端倪來!該不會,真是阿萱嗎……”
逐風的話還未說完,一道陰冷的眸光便叫他住了嘴。
粱煜一雙眸子緊緊盯著桌案上的幾張藥方,聲音冷冷,“雖然看上去一模一樣,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不同。”
聞言,逐風不由得湊近了些,越發仔細地瞧了起來,好一會兒方才道,“屬下實在沒看出來。”
粱煜卻好似發現了什麼一般,道,“你隻將這幾張藥方都收起打亂,再交給本王。”
逐風照做。
將藥方都打亂之後,呈扇形置於桌案上,最上麵的藥方上還蓋著一張白紙,使得幾張藥方都隻露出兩三個字而已。biz
粱煜銳利的眸光在其中一一掃過,而後指著第三張,“這是今日禦醫手中的那張。”
逐風當即將那第三張取了出來,一看上頭的藥方,果然就是!
當下大驚,“爺是如何瞧出來的?”那字跡分明一樣啊!
粱煜心中已是有了決斷,冷哼一聲,“阿萱自幼習武,雖本王征戰沙場,她下筆自是透著一股果斷與狠勁,相比之下,這藥方上的字卻略顯秀氣。”
聞言,逐風又拿出一張藥方做對比,細細看了看,恍然大悟,“竟真是如此!可,要如何證明?”
隻憑他們說字體的狠勁跟秀氣之差的話,恐怕難以服眾。
逐風說著,卻見粱煜正緊緊盯著他看,確切地說,是盯著他那在手裡的兩張藥方看。
而後,眸間露出了幾分笑意,“本王有證據。”
翌日,朝上。
宛妃被謀害一事,並不算是小事。
先前不知罪人是誰,無可奈何,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自然是少不了人對付阿萱。
特彆是之前與盧尚書交好,又或者是當初的仲太傅一黨。
一個兩個,都將阿萱說得罪無可恕,恨不得能斬立決。
殿上,皇後不動聲色,聽完一眾大臣的諫言之後便看向粱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