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公孫羽也覺得紫瑜那麼小的時候就那麼惡毒,罪無可恕,可隨著念念一天天的長大,他的想法也有了些許改變。
他記得,小時候的紫瑜還是很可愛的,記得第一次見她時她那副可憐的樣子,的確叫人心生憐憫。
所以,他漸漸懷疑,當年根本就是有人教唆了小紫瑜!
阿萱也明白公孫羽的意思,“其實我也有過猜測,我在想,當年紫瑜或許就是受了太後的教唆。”
畢竟後來,太後也教唆著紫瑜做了不少壞事。
如今想來,那位紫瑜郡主還真是又壞又蠢!
公孫羽眉心微擰,“可,若是教唆了她的,不是太後呢?”
如若,教唆了幼年的紫瑜,派人刺殺他與粱煜,以及前些時日太後暗中接見的人,是同一個呢?
那當年禹王跟禹王妃的死,是不是也另有蹊蹺?
阿萱沒有再應聲。
她與公孫羽四目相對,隻聽得院中幾聲蟬鳴傳來,卻是叫這夜色顯得越發寂靜。
寂靜的,令人膽寒。
這一夜,阿萱徹夜難眠。
她一直在想,一個人這麼多年來下了這樣大的一步棋,卻從未被任何人發覺,這人的城府,到底是有多深呀!
她將如今朝中的文武百官都想了一遍,卻始終想不出來,誰會有那個可能。
翌日,阿萱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勉強從床上爬了起來。
還未起身,就聽院中傳來念念清脆的笑聲,這丫頭,也不知是跟誰玩得這樣開心。
阿萱起身,梳洗過後方才開了門,看到院中那人時,不由得一愣,“義父?”
院中,正與念念玩得不亦樂乎的人,正是當初一眼就認出了阿萱的禹王舊部,軍師張元慶!
見到阿萱,張元慶也立刻迎了過來,“小姐。”
他是禹王舊部,雖然收了阿萱做義女,可這稱呼卻始終改不過來。
阿萱甚是驚喜,“您怎麼來了?”
當初他們邀請過張元慶一塊兒回來,可張元慶卻執意留在了邊關。
眼下,張元慶抱起了一旁的念念,衝著阿萱笑道,“我實在是想念小小姐,忍了好些日子,到底還是沒忍住,就自作主張跟來了!還望小姐恕罪!”
阿萱笑道,“您來了,我們都很高興,哪有什麼罪!不過,京內發生了些事,所以眼下,您得對外宣稱是我爹。”
“啊?這如何使得!”張元慶詫異萬分。
“有什麼使不得的,您本來就是我義父!”阿萱笑著,拉著張元慶入座,“可千萬記得,若是露了馬腳,可就壞了我的計劃了。”
無奈,張元慶隻能應下,“好,小姐放心,我絕不會壞了小姐的事兒。”
阿萱心裡高興,還想與張元慶說些什麼,就見公孫羽急匆匆地回來了。
見到張元慶,他並不意外,顯然是一早就見過了。
反倒是衝著阿萱嚴肅道,“突厥起兵的消息,今早已經傳進宮裡了!”
聞言,阿萱臉上的笑意也跟著嚴肅起來。
這意思就是說,她們也該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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