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念念也上前來拉過張元慶,“爺爺跟念念坐!”
無奈之下,張元慶也隻能坐了下來。
宮女擺上了乾淨的碗筷,看著麵前自己幾乎從未見過的珍饈,張元慶拿著筷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萱便給張元慶碗裡夾著菜,“這些都很好吃,義父快嘗嘗。”
大約是阿萱的舉動太過親切了,讓張元慶心中有些不安,他看了眼碗裡的食物,到底還是沒動一下,隻將筷子放下,問道,“不知小姐今日宣屬下進宮是為了何事?”
阿萱便也將筷子放下了,“原本是想吃過了飯才與義父商議的,既然義父眼下問了,那我就直說了。”
說著,阿萱歎息了一聲,方才問道,“義父定也知道太後如今已經帶兵在京外駐紮,不日便能攻進宮來,可,皇上手中並無兵權,將軍也走了,從前他留下的禹王舊部如今也在太後的手裡,我這幾日不曾回過府,就是在與皇上商議著此事,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張元慶是知道他們的計劃的。
也知道阿萱從劉翁手裡得來的兵力如今遠在淩城外。
更加知道,梁煜與公孫羽雙雙離京,如今京城內能頂事的,寥寥無幾。
彆說皇上手中沒有兵符,就算有,如今京內的兵力與太後手裡的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
就聽阿萱接著道,“所以,請義父來是想問問義父接下去該怎麼做。您給將軍做了這麼多年的軍師,這方麵的本事定是比我強。”
“是啊,”勝兒也搭腔道,“張爺爺,接下來朕該怎麼做啊?”
眼見著阿萱跟勝兒都是一臉誠懇,張元慶的視線也忍不住在二人的臉上來回。
直到確定,這二人當真是虛心求教,方才開口,道,“如今太後已經在京外,從武力上而言,我們絕不是太後的對手,為今之計,隻能是與太後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商議。”
聞言,勝兒眉頭緊擰,“母後定不會放過我的。”
這些年來,太後是如何對他的,他心知肚明,如今太後勝券在握,就算是心平氣和的商議,主動權也都在太後的手中,他又如何能討得到便宜呢?
見勝兒麵露不悅,阿萱便衝著念念道,“念念帶皇帝哥哥去禦花園摘幾朵花給娘親好不好?”
念念看了眼皇帝哥哥,又看了眼娘親,已經知道這是娘親故意要支開皇帝哥哥了。biz
於是點了點頭,這才上前去拉勝兒,“皇帝哥哥,我們走吧!”
勝兒也是看了阿萱一眼,方才一臉心事重重地跟著念念走了。
阿萱抬手,屏退了屋內伺候的宮人,而後又往張元慶的碗裡夾了菜,“義父嘗嘗這鱸魚,味道很是鮮美,魚肉在口中細細咀嚼還能嘗到一絲甜味兒!”
張元慶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就聽阿萱問道,“義父可還記得你我初見那日,你見到我便紅了眼眶,差點泣不成聲。那日晚上,咱們吃的就是魚。”
張元慶當然記得。
阿萱同禹王妃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他如何能不記得?
隻聽阿萱接著道,“還有我認您做義父那日,咱們吃的也是魚。”
話說到這兒,阿萱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了起來,“我從不喜與人亂攀關係,會認您做義父,是因為心裡真的將您當成了長輩。”
“可,您為何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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