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禦醫不敢說其他,隻得忙應了聲,“是!”
這一日,陳鴻熙坐在馬車上,心神難安。
時刻都在注意著自己身體的變化,生怕隨時都會毒發。
可,直到入了夜,他的身體都無異常。
想了想,莫非阿萱那女人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並未下毒,隻是嚇唬嚇唬他?
陳鴻熙覺得,那女人不會如此無聊,可自己的身體確實又沒有任何的不妥。
他甚至還讓龐禦醫為他搭了幾次脈,結果都是好的。
所以,隻是嚇唬他的可能性,反倒是極大。
於是,他便再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當晚,使團在一間客棧內留宿。
一夜無事。
可翌日,陳鴻熙醒來時,人已是在馬車上了。biz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隻覺得身子沉重得厲害,發現自己身在馬車後,便是皺了眉。
強撐著身子坐起,掀開了車簾,發現自己是在使團的隊伍中,這才算稍稍放了心。
但,他還是喚停了隊伍。
馬車停下,車外,他的貼身侍衛掀開了車簾,衝著陳鴻熙行了一禮,“主子有何吩咐?”
“本皇子是如何上的馬車?”
陳鴻熙這一問,倒是將那侍衛給問懵了。
他看了看陳鴻熙,這才道,“是,是主子自行上的車。”
是他自己上的車?
陳鴻熙當即眉心一沉,再次問道,“可有何異樣?”
那侍衛又想了想,方道,“並無異樣,隻是少主今日起床後瞧著心情便不大好,不論誰與少主說話,少主都不曾理會。”
竟還有人與他說過話?
陳鴻熙的心口瞬間咯噔了一聲。
當即道,“讓龐禦醫過來!”
“是!”侍衛很快就找來了龐禦醫。
陳鴻熙也不廢話,看到他就伸出手。
龐禦醫當即就明白了陳鴻熙的意思,上前搭脈,好一會兒,方道,“殿下身子還是有些虛弱,微臣定會竭儘全力為殿下調養。”
“隻是如此?”陳鴻熙顯然不信。
但龐禦醫卻是一臉疑惑,“殿下莫非是有何處不適?”
於是,陳鴻熙就將他全然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上了馬車這件事告訴了龐禦醫。
聽聞此言,龐禦醫倒是給出了合理的解釋,“殿下體內還有毒蠍的餘毒,加上路上顛簸疲乏,睡意深重,今早起時尚未完全清醒也是有可能的。”
“當真?”陳鴻熙微微凝了眸,“或是,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本王被人下了毒?”
龐禦醫也不傻,當即便小聲道,“殿下是懷疑大棠的那位護國夫人?可昨日王爺的吃食跟藥都不曾被夫人碰過,下毒,恐怕無可能吧?”
除卻,在陳鴻熙麵前經了手的那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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