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貼身內侍親自去二皇子府傳召,阿萱也匆匆忙忙地進了宮。
就見,陳琮躺在龍床之上,臉色虛弱。
阿萱上前行了禮,就聽內侍道,“皇上今早喝過藥,誰知並不如昨日那般見效。”
於是,也不等陳琮說話,阿萱便上前為陳琮搭了脈。
好一會兒,方才聽內侍問道,“二皇妃,皇上他情況如何?”
阿萱收回手,笑道,“父皇身體並無大礙,這樣,我另開一副藥方,你去抓了熬好送來。”biz
“是。”內侍恭敬應道,命人送來了紙筆,待阿萱開了藥方之後,便抓藥去了。
屋內,便隻剩下了阿萱跟陳琮二人。
“兒臣撫父皇起來坐坐吧!”阿萱說著,也不管陳琮答不答應,便上前將其扶起,讓他靠坐在了床上,這才道,“眼下四處無人,父皇有什麼不妨直說。”
自她進來之時,陳琮的雙眼便一直盯著她,很顯然是有話要跟她說的。
聽到阿萱這樣講,陳琮終於是開了口,隻是聲音有些虛弱,“朕的身子,到底是怎麼了?”
禦醫說,隻是普通的風寒,但普通的風寒如何會嚴重到將要昏厥的地步?
對於陳琮的疑問,說實話阿萱時有些驚訝的。
以至於陳琮說完這些話,阿萱還是一副微微吃驚的樣子看著他。
眼見著陳琮露出了幾分疑惑的神色,阿萱方才像是反應了過來一般,衝著陳琮一笑,“兒臣原本以為父皇想要說的是讓兒臣留下鮮血來為父皇養病。”
聞言,陳琮的臉上露出幾分驚訝之色,“你,你都知道?”
昨日皇後使計在陳琮的藥中摻了她的血,他以為阿萱是不知道的。
卻見阿萱笑意漸濃,“母後的計策如此拙劣,兒臣又豈會看不出來?”
陳琮眉頭緊蹙,“那你……”
阿萱打斷了陳琮的話,笑道,“父皇既然今日問我您的身子究竟是如何了,想必父皇心中也有懷疑。不過,父皇昨日之所以能喝了藥就好,的確是因為我的血的緣故。”
聽到這話,陳琮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就聽阿萱接著道,“我的血能解毒,這一點父皇理應是知曉的,而藥中有毒。”
藥中有毒?
眼見著陳琮的臉色越發難看,阿萱微微一笑,“父皇原本隻是小小的風寒,喝兩幅藥也就過去了,為何突然就嚴重了?父皇心中可有懷疑?”
是啊,為何突然就嚴重了?
陳琮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日皇後送來的藥,他喝過之後便是開始劇烈的咳嗽,怎麼都停不下來……
是皇後!
他早該想到了!
那個女人向來有手段,隻是他沒想到,她居然敢對他下手!
看著陳琮的表情,阿萱知道陳琮已經想明白了。
於是,說了句中肯的話,“藥中之毒隻會令風寒之症加重,但並不致命,下毒之人藥對付的不是父皇,而是我。”
言下之意,陳琮隻是被利用的一顆棋子。
可不論是對他下毒,還是將他當成棋子,都足以令他震怒!
今日,皇後敢令他的風寒之症加重,明日就敢要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