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太遲了不是嗎?
陳鴻熙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示意讓徐公公將藥端了過去。
徐公公雙手顫抖著,他如何能不知道這是什麼?
可如今既然他已經選擇了陳鴻熙做主子,那對前主的憐惜就是他的催命符。
是以,哪怕雙手顫抖著,他還是極力捧穩了那碗毒,送到陳琮的麵前,“太上皇,喝藥了。”
“嗯,不喝!”陳琮搖著頭,揮舞著手差點就將藥碗給打翻了。
隻見他相隔孩子似得嘟嘴,“不喝不喝,藥苦。”
卻見,陳鴻熙從懷中取出了一顆糖丸子,對著才陳琮道,“父皇乖乖喝藥,這糖丸子就是父皇的。”
“不喝不喝!”陳琮的病情,其實的確有些好轉,所以他知道陳鴻熙送來的藥不會是好東西。
他不敢喝。
但很顯然,陳鴻熙既然已經決定了這件事,就不會允許任何人改變。
於是,一招手,幾名他的貼身暗衛上前,將陳琮牢牢擒住。
徐公公愣了愣,便見陳鴻熙臉色陰沉,眸中透著殺意。
於是,他再也不敢愣神,慌忙上前將抓住了陳琮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嘴,而後將那碗毒就這麼灌了進去。
陳琮掙紮得厲害,卻也無濟於事。
那毒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以至於一碗毒被灌下,侍衛都鬆開手的時候,陳琮隻來得及說了一句,“逆子!”
而後便是毒發身亡了。
那一句逆子,就如同一根棍子,狠狠敲在了陳鴻熙的背脊之上。
陳琮果然已經恢複了神誌,倘若自己晚些下手,喝下這碗毒的人就是他了!
他應該早點動手的,是什麼讓他這段時日變得心慈手軟了?
想到這,陳琮眉頭微微一擰。
是阿依。
是愛。
他不想讓阿依不高興,所以一直都沒有對自己的父皇動手。
可很顯然,他不應該再如此下去了。
他這個皇位,說到底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朝中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不能坐以待斃!
看著陳琮的屍體,陳鴻熙忽然就轉頭看向一旁早已嚇得麵色發白的徐公公,“公公覺得,讓阿依與哪位大臣結親比較妥當?”
徐公公猛地一愣,沒想到陳鴻熙居然又提起了這件事,心中慌得不行。
他不想回答的,可見陳鴻熙那冰冷的樣子,若是自己回答說不知道,必定會被冠上一個無用的罪名。
當下便隻能戰戰巍巍地開了口,“奴,奴才以為,太傅或許最為合適。”
“太傅?”陳鴻熙眉頭輕挑,“太傅可是淑太貴妃的母家。”
“是,是。瓊華公主在朝中經營的勢力,若能借著這一門乾親的而儘數為皇上所用,豈,豈不美哉?”
聞言,陳鴻熙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是,確實美哉。那這件事,就勞徐公公去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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