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來人聞言不由哈哈一笑道“講究?沒有任何講究,隻要你有銀子就可以,不過要想玩大的,最低門檻可是一萬兩。”
張玄度聽了,接過話道“那就有勞老哥帶路。”
來人見了,卻是含笑不語,右手一引,做了個請的手勢,跟著轉身在前帶路。
相對於一樓的喧鬨嘈雜,二樓就安靜多了,一道厚厚的門簾掛在樓梯口,將兩者隔開,就如同兩個天地。
二樓跟一樓一樣,同樣是個大通間,各種賭桌就講究多了,賭桌旁雖然也是坐的滿滿當當,但卻都是安靜不語,期間還有穿著清涼的侍女端著茶飲跟各色小吃或是水果,在各個賭桌之間穿梭,一看就是賞心悅目。
老者將兩人帶到二樓,卻是轉頭看了兩人一眼,張玄度見了,知道他的意思,張口問道“這裡就是一萬兩的門檻?”
張玄度聲音雖小,但在這安靜的環境,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楚,聞言不由都好奇地張望過來。
老者見了,微微一笑道“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這裡的門檻還沒有那麼高,兩位小哥若是執意想玩最大的,那老哥我就繼續帶路。”
張玄度聽了,微一點頭表示感謝,這老者這麼說也是好意,不忍這兩個輸得太多,這個世道,能有這樣的好心人已經不多了,既然對方表示了交好的意思,張玄度決定今晚就不跟賭坊的人對賭。
上了三樓,這層就不在是通間,而是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房間,僅房間外,就是各種古玩跟古畫裝飾,顯得高雅不凡,房間之間的過道留出三人並肩的位置,一眼看去,就有一種大氣跟貴氣的感覺逼人而來。
在過道兩邊,每隔六尺距離掛有一展風燈,即便是在夜間,也是照的猶如白晝,風燈光線明亮,但又柔和不刺眼,人身處其中,從心裡上第一感覺就是舒服,可見這家賭坊在裝修上就下了很大的功夫,而在過道的地上,又鋪著厚厚的地毯,即便是普通人,走在上麵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總之一句話,高端大氣上檔次。
老者將兩人帶到過道,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兩人笑著道“這裡就是一萬兩的門檻了,在這裡兩位小哥可以選擇跟我們賭坊對賭,也可以選擇跟這裡的豪客一起玩玩,不過到這裡的豪客一般都是自家朋友,很少邀請外人參與。”
說完又轉身指了指最裡麵的最大的房間道“但這個廳裡麵卻沒有限製,隻要願意玩都可以去,不過這裡麵堵得最野,也最凶,而且這裡麵的人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過江龍,個個眼睛都長在額頭上,如果兩位小哥選擇這裡,輸了自然不說,但不管你們能贏多少,在賭坊內我們可以完全保證你們的安全,但出了賭坊的門,那就概不負責了。”
張玄度聽完,雙手一抱拳道“我們兩兄弟雖然年紀不大,但也是走南闖北,見過的狠人多的去了,但不管怎樣,還是感謝老哥幫忙。”
老者聽張玄度語氣誠懇,也是一笑,卻不再多言,轉身帶著兩人往那房間而去,到了門口,招呼一聲就離開了。
在大門口,一邊站著一個侍女,見兩人過來,立即上前嬌聲問候,這兩個一看長相跟身段,比起二樓的來說,又精致了不少,真當得上前凸後翹。
紫皇一見,立即想起了在四方客棧的時候,被玉娘在屁股上踢了一腳,現在再看麵前兩個,心想著要是在這兩個屁股上一巴掌下去,那滋味應該很得勁哈。
想到這裡,不由嘿嘿傻笑了兩聲,旁邊的張玄度見了,還以為這小子做著發財的美夢,不由暗自抿嘴一笑。
兩名侍女推開房門,當先在前引路,兩人跟在身後,張眼一望,這房間雖然比不上下麵通間,但也確實夠大,僅賭桌就擺了十張,不過每張賭桌旁卻不像下麵兩樓都是滿滿當當,很多賭桌旁還有很多空位。
可見那一萬兩的門檻,就擋住了九成以上的人,而這裡也才是寶泰賭坊真正賺錢的所在。
張玄度四周環顧一圈,在大廳最左看到堵骰子的賭桌,賭桌旁隻坐了十人,顯得空落的很,當即舉步向前,紫皇見了,暗自一搓手,嘿笑一聲,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賭桌上的十人,見張玄度兩人過來,都同時抬頭看了一眼,隻是等兩人剛坐下,就聽對麵傳來一聲譏笑聲“馬爺我正是手風順,沒想到又來了兩隻肥羊。”
話音剛落,在其旁邊三人就傳來一陣哄笑,而剩下六人則各是不同表情,有的麵無表情,有的微一點頭示意,也有的嘴角含笑,隻是笑中帶著一種拒人千裡的味道。
張玄度眼神一瞟,就將眾人表情收入眼中,剛才說話的那人,一臉肥肉,兩條眉毛倒掉,一雙眼睛形同三角,臉色略帶蒼白,一看就是被吃喝嫖賭掏空身子的紈絝子弟。
在其麵前,高高堆起的籌碼已經碼成幾摞,這家夥自誇其手風順,倒還沒有吹牛皮。
而旁邊哄笑的三人,很明顯就是跟其一夥,剩下的六人則是各自為戰。
隻這一眼,張玄度就已經心中有數,一邊從懷裡掏出五萬兩銀票交給後麵的侍女一邊慢條斯理道“在我們兩兄弟麵前,還沒有人能自稱爺的。”
那胖子聞言,剛剛滿臉笑意的肥臉頓時一沉,眼中一絲凶光閃過,跟著又是嘴角一翹,略有玩味地看了看張玄度跟紫皇,卻不再多言,又開始下一輪賭局。
在等兌換籌碼的空擋,張玄度冷眼旁觀了幾局,這賭局是在座所有人輪流坐莊,不論莊家是輸是贏,都自動轉入下一人手中,這個規矩也是防止一人手氣太好,將其他人很快贏完。
但這個規矩也不是固定,完全是在座所有人自行商議,在很多賭局上,很多都是有連莊這種玩法的。
籌碼送過來的時候,恰好是那胖子坐莊,一看兩人麵前的籌碼,不由譏笑一聲道“二百五,哈哈哈。”
二百五是一句罵人的話,在大明朝,銀子五百一封,二百五半封,諧音“半瘋”,即傻頭傻腦、倔強莽撞之意,同時在牌九中,“二板幺五”是牌九中的兩張牌,二板有四個點,幺五有六個點,兩張牌配在一起共十個點,稱為“二板幺五”,簡稱“二板五”,“二板五”在牌九中是最小的,什麼牌也吃不了,故用“二板五”喻指無用的、不成熟的人,後訛為“二百五”
而張玄度正好是五萬兩銀票,跟紫皇兩人一分,一人二萬五千兩,正好是“二百五”的整數。
旁邊那三人聽了又是一陣哄笑,張玄度見了,也不答話,隻是眉頭一挑,挑釁地看了那胖子一眼。
胖子見了,眼中露出一絲怒氣,肥手一張,將骰盅抱了過來,眼神死盯這張玄度,手中骰盅卻是翻滾不休,隻看這手法,就知道這胖子是賭場老手了。
骰盅搖晃一陣後,胖子將其重重拍下,震得賭桌都是一抖,張玄度見了笑了笑道“搖個骰盅而已,犯得著用這麼大力氣嗎?”
胖子一聽,卻不生氣,陰陰一笑道“馬爺我力氣大,做什麼都是收不住手的。”
這話雖然沒有明說,但卻是帶著赤-裸-裸的威脅。
張玄度聞言,也懶得理他,神識透過骰盅,然後直接數出兩千兩籌碼,壓在十五的數字上,旁邊的紫皇見了,同樣數出兩千兩,跟壓十五這個數字。
壓數字就是十倍的賠率,就算張玄度輸了,也是輸兩萬兩,除去賭桌上的兩千兩,手中還剩三千兩,不算違規。
那胖子見張玄度兩人直接壓數字,肥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凝重,這骰盅裡麵可是四顆骰子,要想壓中數字,那基本就是賭神一般的人物了。
隻是眼前的這兩個二百五,難道還真是賭神了?
旁邊其他人見了,也是一陣愕然,同樣眼神複雜地看了這兩個一眼,等所有人都下完注,胖子肥手將骰盅揭開,眾人同時看了過來,裡麵四顆骰子是五點,三點,六點跟一點,加起來正好是十五這個數字。
眾人見了不由一陣嘩然,再看向兩人的眼神就變得慎重了不少。
張玄度跟紫皇將賭桌上的籌碼拿回,這一局其他人有輸有贏,一進一出,馬胖子整整輸出四萬三千兩,而這裡麵的四萬兩,自然是被張玄度跟紫皇兩人瓜分。
僅一局,就讓馬胖子出了老血,張玄度一邊悠閒地碼著籌碼,一邊道“二百五變成了四百五,哈。”
馬胖子聽了,頓時感到氣血倒湧,略帶蒼白的肥臉居然升起兩朵紅霞。
張玄度見了,轉頭對旁邊的紫皇道“你看這位馬爺,雖然長得細皮嫩肉,但皮下無血,現在一局就讓他白裡透紅,你說他是不是要感謝我們兩個?”
紫皇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隻是這堵骰子確實是一抹黑,到現在進了兩萬兩還是一頭霧水,但懟人卻是一點不落下,聞言嘴角一翹道“馬爺力氣大嘛,做什麼都收不住手的,沒想到血氣倒湧這事也能做的這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小弟是真心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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