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老叫花子這一番說完,夜星痕聽了頭都是大的,轉頭看了張玄度一眼,歎了口氣道“算了,我還是隻管吃好了,這也太複雜了。”
張玄度聽了不由一樂,老叫花子也是笑了笑,手中酒葫蘆一揚,轉頭對張玄度跟紫皇道“你們兩個小家夥要不要喝一口?”
這老叫花子來曆不明,意圖也不明,雖然現在沒有表現出敵意,但江湖行走,多個心眼總是不會錯,張玄度跟紫皇一樣的想法,聞言同時一擺手。
紫皇笑著道“我們兩個還小,還沒學會喝酒。”
老叫花子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我老叫花子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早就在酒缸裡打滾了,不喝酒,有什麼熱鬨的。”
說完專心啃起手中的兔肉,一口肉就一口酒,看著好不快活。
一隻兔子,老叫花子很快吃完,也不講究,將油膩的雙手在衣服上隨便擦了擦,跟著拿起那根黑黝黝的木棍往地上一放,腦袋枕著木棍,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片刻後就傳來震天響的呼嚕聲。
張玄度三人見了,不由同時對望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警惕。
此時已接近夏末,最是燥熱,山林雖然比沙漠夜晚溫度要低很多,但蚊蟲也多,人在走動還好,一旦停坐下來,漫天的蚊蟲“嗡嗡”在周邊盤旋,吵還是小事,關鍵是隻要叮上一口,那真是夠受的。
夜星痕吃完,回到馬車內休息,張玄度跟紫皇兩個沒有辦法,隻能圍坐在馬車旁,一邊趕著蚊蟲,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這樣熬了一個多時辰,趴在地上睡覺的大黑突然一挺身站了起來,衝著右邊樹林吼叫幾聲。
張玄度跟紫皇兩人見大黑一臉警惕,不由同時站起身來,抽出藏在馬車裡的兵器,目光灼灼地看著前麵黑漆漆的山林。
片刻後,山風帶來隱約的叱吒聲跟兵器碰撞的聲音,紫皇側耳細聽一會,愕然道“怎麼好像是玉娘的聲音?”
玉娘跟自己師父有舊,同時在四方客棧的時候,對自己三個也是頗為照顧,張玄度一聽,頓時心頭一急,一抖手中的烏木棍,對旁邊的紫皇跟剛穿出馬車的夜星痕道“走,過去看看。”
說完轉頭對大黑道“大黑,前麵帶路。”
大黑一聽,一聲不吭,身子一縱,往樹林裡直插而去。
張玄度三人緊跟其後,在那一刹那,張玄度回頭看了一眼,見那老叫花子依舊酣睡不醒,心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他是真睡著了嗎?
隻是此時時間緊迫,也來不及細想,三人一狗在樹林裡極速穿梭,前麵的打鬥聲越來越清晰,從叱吒的聲音上聽來,還真是玉娘無疑。
很快接近戰場,三人借著月色一看,隻見玉娘跟身邊一個同伴,正被四個黑衣蒙麵人圍鬥,而玉娘身邊那個同伴也是熟人,正是在寶泰賭坊認識的那個粗豪漢子。
張玄度看了一愣,剛在想這兩個是怎麼走在一起了,就聽旁邊的紫皇罵道“他媽的,是倭人。”
說完長刀一展,身形如遊魚般往最近的一個黑衣人攻去,夜星痕跟紫皇相識最早,兩人之間配合也更好,紫皇一動,夜星痕同時發動,袖口一道白綾吐出,直抽那黑衣人後腦。
張玄度見了,手中木棍滴溜溜一轉,烏木棍化為一道溜光,直指旁邊另外一個黑衣人,同時嘴上大喝一聲“大黑。”
大黑聞聲,身子一轉,一個虎撲,身子在空中拉直,前爪高高揚起,比張玄度的烏木棍先一步,往那黑衣人劃了過去。
這兩個黑衣人被突然攻擊,隻有抽身回擊,玉娘跟那粗豪漢子頓時感到壓力一輕,精神為之一振,一刀一劍與剩下兩個黑衣倭人作對廝殺。
這四個黑衣人均是靈境期修為,手中長刀,樣式奇特,與中原長刀完全不一樣,刀柄與刀刃成一跟四的比例,刀柄雙手持握,劈殺有力,其彎曲程度控製在“物打”,即鋒尖下約六寸處,砍劈時此處力量最大,刀背稱“棟”或“脊”,用以抵擋攻擊,有平、庵、三、丸四種。
這種長刀,是倭人的標配,所以紫皇隻看一眼,就知道這四人是倭人。
大黑攻擊迅猛,那黑衣人卻是不慌,一個側身,長刀回撩,從下往上斬向大黑伸過來的前爪,刀勢快、準、狠,沒有絲毫地拖泥帶水。
大黑伸出的前爪,在電石火花之間,微微後縮,五根爪齒突然如刀片般彈出,對著斬過來的刀鋒一爪拍下,隻聽“嗤”的一聲,那黑衣人手中的百煉鋼刀,居然生生拍斷為兩截。
這情形,讓那黑衣人看了不由目瞪口呆,心神在一刹那間失守,一旁的張玄度立即感應到,烏木棍在空中轉向,點向黑衣人腰間大穴。
與此同時,大黑跟那黑衣人插身而過,身子在空中,細長的尾巴卻是帶著沉重的呼聲,抽向那黑衣人的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