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正事談完,李三好以整暇地喝了口茶,轉頭看向紫皇道“少門主,咱們再來談談麵具交易的事?”
紫皇聽到“少門主”三個字,突然感到無比的刺耳,不由哼唧一聲道“也行,看在三叔的麵子上,我可以做主麵具交易,不過話先說清楚,最多也隻能一張。”
李三聽了,點了點頭道“合理。”
說完一頓,接著道“價錢如何?”
紫皇聞言,也不答話,右手伸出,豎起食指擺了擺,李三見了倒是一笑道“十萬兩白銀換一條命,這價錢也算公道,不過……。”
紫皇豎起食指,本意是本價出讓,也就是一萬兩銀子,沒想到李三如此豪氣,直接在後麵加了個零,心裡頭正高興了,一聽後麵“不過”兩字,心頭又是一咯噔道“三叔,不過什麼?”
李三聽了,又是一笑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在江湖上過著刀口添血的日子,銀子固然好,但比起保命的東西來說,再多的銀子又算得了什麼,你們說是不是?”
這話一說,倒是讓紫皇聽了不由一懵,多張麵具就相當於多一個身份,自然是保命的好東西,但現在聽李三這麼說,感情這老小子也有這樣的好東西?
旁邊的張玄度跟夜星痕同樣也是一臉疑惑,李三見這三個的樣子,也不藏著,直接道“我是做藥材生意的,既然是做藥材的,自然就會配點藥,我這有一種藥水,在你們洗澡的時候,在浴水中隻要滴入三滴,將其攪和勻,出浴後可保你們三天體味不外泄,如何?”
夜星痕聽了,頓時眼睛一亮,跟著斜眼瞟向紫皇,李三剛才能夠通過自己的體香識破自己是女兒身,從而又根據其他線索推斷出自己的身份,李三能做到,其他人也不一定就辦不到。
再說了,江湖上聰明絕頂,大智近妖的人可多了去了。
而且以後若是要執行什麼絕密任務,有了這個,那把握就又多了不少,畢竟你可以隱匿身形,但卻隱匿不了氣味。
紫皇一見夜星痕這眼神,就知道這丫頭想要做什麼,不由一拍額頭,低頭裝著沉吟的樣子,心裡卻是在快速盤算,十萬兩白銀,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數字,雖然自己旁邊坐著的這個賭棍,手上銀票也不少,但十萬兩銀子的交易,還是讓人心動不已。
這裡麵關鍵是李三這老小子說的這個藥水,也不知道底價,要是隻是一個便宜貨,被這老小子幾句忽悠就換掉自己一張麵具,虧不虧的還不說,傳揚出去可就要被彆人笑掉大牙,被彆人賣了還樂滋滋地幫彆人數錢。
這事做不得,關鍵是臉得要啊。
旁邊站著的那女子見紫皇半天不吭聲,心裡頓時明白過來,嘴角一牽,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家主人說的這藥水,對外交易,最低是一萬兩銀子一瓶。”
紫皇一聽這話,一下來了精神,抬頭看向李三道“十瓶?”
李三聞言,微一點頭,紫皇見了,一挑大拇指道“三爺豪氣,成交。”
旁邊那女子聽了,轉頭看了李三一眼,見後者又是一點頭,當即俯身一禮,轉身往外而去。
片刻後,那女子雙手端著一個托盤進來,托盤上整整齊齊放著十個玉瓶,而在玉瓶的旁邊則是一張紙條。
生意是紫皇的,玉瓶自然也是交給紫皇,那女子將托盤放在紫皇身旁的茶桌上,對紫皇微一點頭,跟著退身往後。
紫皇見了,沒有先看貨,而是伸手拾起紙條,紙條上寫著一個地址,還有聯絡暗號及對方代號,字跡娟秀有力,筆墨間還有些濕潤,顯然是這女子剛剛寫好。
紫皇看完,將紙條轉手遞給身旁的張玄度,跟著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玉盒道“三叔,出門也沒想到您會要麵具,所以也沒特意挑選,這是我自己備用的一張,還沒用過,三叔帶過後,可要根據麵具的模樣自己琢磨一個合適的身份。”
那女子見了,上前接過玉盒,紫皇接著將麵具的使用方法詳細說了一遍,說話這會,張玄度跟夜星痕將紙條上的東西看完,最後夜星痕將手中紙條放入麵前的火盆,一股火苗竄起,很快將其吞沒變為灰燼。
等紫皇將事情交代完畢,張玄度起身對李三一抱拳道“三叔,我們也就不多打攪了。”
李三聞言,也站起身來,卻是一擺手道“也彆那麼急,等會你們先洗浴一番,再換身衣裳,出門後分開走,自有人會帶你們出去。”
張玄度聽完,知道這是李三小心,同時也知道這是李三在暗示他們可以試試這藥水的效果,這也算是做生意堂堂正正。
既然這樣,張玄度也不矯情,點了點頭,剛要轉身往外,李三卻是一屁股坐下,右手衝張玄度壓了壓道“天還早,不著急。”
張玄度見了,隻好重又坐下,耳邊聽到李三笑盈盈道“這次的花魁最終對決你們沒看到,確實可惜,當真是精彩絕倫,隻是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最終得到花魁皇冠的不是人人看好的李姑娘,而是異軍突起的林姑娘。”
說完一頓,跟著又是故作神秘道“你們知道嗎,那林姑娘卻是三爺我在後麵暗中扶持,花了五年時間培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舞,樣樣都請最好的先生教導,包括現場纏頭打賞,前後共花費了將近二十萬兩銀子,最後一舉勝出,就像賭骰子,最終骰盅揭開,基本上將上桌人的壓注全部收回,所帶來的回報,翻了十倍不止。”
夜星痕本來對評選花魁這事就是極度厭惡,聽李三說完,不由眉頭微皺,張玄度是半點興趣沒有,聽過也就聽過,隻當是在聽故事,而紫皇卻是滿眼的小星星,就差說“牛-逼”兩個字了。
這三人的表情,李三一眼掃過,儘收眼底,跟著卻是一頓,接著道“我李三也算是闖蕩江湖多年,最喜好的就是一個賭,以小壓大,博得就是一腳天堂,一腳地獄的這個刺激,享受這其中的過程,我現在跟你們說這事,其實我是想說……。”
說完又是一頓,眼神卻是定定地看向張玄度轉移話題道“若是以後我全力助你,而且不需要你任何付出,隻需要在將來的某一天,我對你提出一個要求,你可願意答應?”
張玄度聞言,當真是一愣,李三這話來的突兀,沒有一絲預兆,而且話中意思也是莫名其妙,一時倒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三見張玄度這表情,還以為他是擔心自己提出的要求太過分,跟著道“你放心,我這個要求絕對不違反道義,也不會讓你為難,同時對將來的你來說也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張玄度聽了不由苦笑一聲道“三叔,你是真會開玩笑,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連師父在哪都不知道,還能答應你什麼要求?”
李三聞言,笑了笑道“將來的事誰又說得準,現在我是自願助你,若是以後大局不定,那要求什麼的自然也不談,你也不會失去什麼,就像這次評選花魁一樣,就當我自己豪賭一把好了。”
張玄度聽了,不由奇道“大局?什麼大局?”
李三聞言哈哈一笑道“此乃天機,不可泄露,現在就問你敢不敢跟我豪賭這一把了。”
張玄度現在是典型的吃了上頓望下頓,現在隻是想找到師父,至於找到師父後下一步做什麼,心裡連個盤算都沒有,哪裡還曾考慮什麼將來?
現在自己這三個,基本上就是個孤家寡人,而且後麵還牽著的那麼多跟屁蟲,能活著不被逮住就已經燒高香了,就這也還有大局?
李三見張玄度眼神閃爍不定,也不催促,端起茶杯細細品茶,隻是夜星痕眼尖,看到李三端起茶杯的左手居然有這一絲極其細微的顫抖。
好半響後,張玄度猛一抬頭,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道“不違背道義,不讓我為難?”
李三聽了,右手高舉,對天發了個毒誓,將剛才所說的又再重複一遍,張玄度見了,眼中閃過一絲絕然,微一點頭道“好,我答應。”
張玄度這話一出,李三身形頓時一鬆,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擔一般,揚天哈哈大笑幾聲,站起身來,右手再次舉起,右掌張開望著張玄度道“君子一言。”
張玄度見了,跟著起身伸出右掌與之輕輕一擊道“駟馬難追。”
其實做為李三自己,對於後麵心中所想的大局也是半點把握都沒有,當真就是一次豪賭,隻是令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場豪賭,卻奠定了後來李家幾百年的基業,而眼前這個少年也在若乾年以後,還真就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
努力雖然非常重要,但有時候選擇更大於努力,這話還真是千真萬確,隻是這樣的選擇,就是真正考驗一個人的眼光跟膽氣,一般人還真很難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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