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璋接過薄纖細細看了一遍,跟著歎了口氣道“看來那邊是一貨兩賣,兩頭不得罪人,不過還是鑾衛司勢大啊,買東西能買全套,而我們卻隻能買一半。”
李三聽了,身子往後一靠道“不僅是那邊,那小子跟我話也沒說全,不過這也不怪他,擔著這麼大的乾係,小心一點也不為錯,關係也隻能慢慢處。”
說完一頓,轉頭望向陸雨璋問道“後續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
陸雨璋聞言想了想道“鷂鷹這丫頭辦事有股子狠勁,既然她在查這件事,那我們就彆再插手,乾脆等消息好了,至於城南石塔那邊,鑾衛司布網這麼長時間,我們也沒必要現在再參和進去,一動不如一靜,看看形勢再說吧。”
說完一頓接著道“既然少主在那小子身上下了注,這長期的飯碗可要看緊了,他一旦有什麼事,那我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而且還得罪不少人。”
李三聽了一點頭感歎道“是啊,誰曾想多年前一個無意間結識的朋友,背後居然牽出這麼大的乾係,而且現在兜兜轉轉還又綁在一起了,當真是世事難料,嘿,我們本來就跟鑾衛司不對付,再加上這件事,那就更沒的說了。”
跟著低頭想了想後道“就讓風伯跟淩末風兩人跟著那三個小家夥,進行暗中保護,在這期間,另外再建立一條專線消息網,外麵的一切人手由淩末風調動,既然下了注,那就乾大些。”
陸雨璋聞言一抱拳應道“是。”
說完轉移話題道“城南石塔那邊的事出現這麼長時間,我們還蒙在鼓裡一無所知,這裡麵透露出兩個意思,一個是我們埋在鑾衛司那邊的釘子出問題了,另外一個就是若沒有出問題,這個消息又沒有透露出來,那鑾衛司就很有可能掌握我們這邊人的信息,隻是還沒有確定,避開了他們,這樣一來就很危險了。”
李三聽了,眉頭不由一皺道“你說的這個我也想到了,今天叫你過來是有兩件事讓你去辦,第一件事就是你剛才說的,立即知會下去,讓埋進去的人全部蟄伏,暫時不要有任何動作,後續啟動時間再另行知會,這些人能埋進去都是費了很大的心血,折一個都是損失。
另外我之所以趕回帝都,就是因為根據前期發回來的消息,大夫很有可能是寧郡王座下八將之首,再加上那孩子的身世,這麼大的局,若我們還隻是局限於帝都這一塊的話,那後麵說想要搏一個更大的前程,那也隻是個笑話。”
陸雨璋聞弦歌而知雅意,接口道“少主的意思是……,聯合?”
李三聞言一點頭道“寧郡王遇害後,那八大將跟著隱入江湖不見,以他們的能力,這麼多年的時間,足夠建立一個龐大的隱形勢力,而且大夫這次到帝都的目的,雖然隻是我們自己推斷,但多半是想將這個勢力重新拉起來,我們在朝堂,他們在江湖,若我們能跟他們聯合起來,雙方都可以各取所需,那樣就可以全方位跟鑾衛司抗衡,這樣一來倒還有大事可成的可能。”
陸雨璋聽了,右手折扇“什”地打開,笑著道“好,這兩件事我一手來辦,正好可以借助你跟大夫這層關係將江湖路打通,其實這條路我早就想走了,隻是老主人一再交代不可涉及江湖,唉。”
李三聽完,老大一個白眼丟過去道“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陸雨璋聞言哈哈一笑道“誰讓你當年如此頑劣,這能怪誰?”
第二日一早,紫皇跟夜星痕兩人駕著馬車先行離開,張玄度又等了一個時辰,施施然飽餐一頓,一搖二晃地往城門而去。
帝都的冬天,晝短夜長,此時雖然已經到了巳時,但天空依舊隻是蒙蒙亮,不過街上行人車馬卻早已是絡繹不絕,城門口更是排起了老長隊伍,遠遠望去,猶如一條長龍一般。
張玄度時間有的是,倒是一點都不著急,隻是他自己在鑾衛司那邊露了頭,彆的不擔心,就把有人在城門口攔著。
果然沒走多久,就看到隊伍兩邊有約莫五人,站在路兩邊,也不挪窩,隻是一雙眼睛在隊伍的每個人臉上掃來掃去。
張玄度見了,心裡不由咯噔一下,當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隻是這會再想脫離隊伍,已經來不及了,唯有硬著頭皮慢慢隨著隊伍往前挪動。
走到近前,五人其中一個看到張玄度,身子明顯一正,跟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畫像,細細對比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右手一招,剩下四人見了,立即圍了過來。
那五人走到張玄度身前,臉色默然地將其上下打量一番,剛才那人語氣凶狠地對張玄度道“小子,有件事找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張玄度在這五人圍上來時,臉上露出一絲驚恐,害怕得往路中靠了靠,此時再聽那人說話,臉上驚恐之色更甚,顫聲道“你們是誰,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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